沐程海將一個又一個的老友迎上桌,坐在上首,聽著門外傳來的一聲又一聲的賀禮聲,臉上笑開了花。
“酈城於鎮南,攜家拜賀,送送…自己寫的書畫一幅”
沐府下人顫顫巍巍的念出了於鎮南所送的禮單。
眾人在桌上,聽到於家送的賀禮,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兩家不和,在場的人都知道,可誰也不會想到,這於鎮南竟然會連場面樣子都不做,而是這樣打沐家的臉。
眾人心中一陣揣測,難道今日於家想對沐家發難?
聽到於家這賀禮,沐程海兩父子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一旁的沐定天眼見就要起身發作,被沐程海一把拉了下來。
“沐兄,恭喜恭喜啊,俗話說,五十知天命,沐兄這是已然到了天命之年,日後運籌帷幄定然遠勝於前啊!”於鎮南笑著說道。
“於兄也快了!”沐程海陰沉著笑了聲。
待眾人落座之後,沐程海站起身來,舉杯迎向眾人,
“今日,沐某人天命之年,承蒙諸位賞個薄面,前來祝壽,這一杯,我敬大家,我幹了,諸位隨意!”
說完,沐程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他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高舉酒杯,將手中的酒飲盡。
待手下人將酒斟滿後,沐程海再度舉杯,
“這第二件事,便是犬子定天了,沐某人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往後沐家諸多事宜,皆交給我這犬子了。若是日後犬子有做得不周的地方,還望諸位能夠海涵!”
“應該的應該的!”眾人紛紛應道。
就在眾人紛紛寒暄之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側門走了出來。
“今日父親高壽,我也想給父親送份賀禮!”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緩緩走向宴席中央。
酈城中人,多數識得,此人便是沐家的傻子少爺,沐定陽。
“那不是沐家的傻子少爺嗎?”
“是啊!好像是他!”
“他一個傻子跑出來做什麼,這種日子,不看管好,擾了宴席怎麼辦!”
“不對啊,他這樣子,似乎不像個傻子!”
看著閒庭信步走過來的沐定陽,沐定天心中咯噔一聲,頓時覺出不對,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個傻子。
倒是沐程海城府頗深,這沐定陽,雖是自己的孩子,可自己卻從來都不喜歡他。
原因無他,只因為自己迎娶他的母親,不過是為了她家底蘊。而那女子,容貌並不出眾,甚至,有些醜陋。
這三子呢,雖然隨了自己一些,但相貌還是隨母親較多,所以自己每每看到他的時候,總會覺得噁心。
以前他是個傻子,自己權當養條狗罷了。
可如今不知為何,看著他那雲淡風輕,成竹在胸的樣子,自己卻是十分的不舒服。
“你想送為父什麼賀禮呢?”沐程海沉聲說道。
“孩兒給父親寫了首詩,獻給父親!”沐定陽笑了笑,說道。
“呵呵,你一個都沒念過學的人,還會寫詩?好,念給大夥聽聽!”
沐程海剛想下令喝止,不想,旁邊沐定天的生母鄭氏卻是出言譏諷道。
沐定陽冷笑了一聲,隨後站在宴會中央,面對眾多賓客,大聲念道:
“鑼鼓震天曲繞梁,如意流光墨含香。”
“八方來賀無限彩,天命所知美名揚。”
聽到起首兩句時,宴會的眾人紛紛對這傻子刮目相看。
雖說這詩詞並不出眾,可對於一個他們曾經無比看輕的人來說,能寫出這般詩詞,已是萬分驚訝!
還不等眾人驚訝之聲落下,沐定陽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