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知道,雙溪鎮總共就這麼大一個地方,白家的這個小食肆每天生意都這麼好,那對劉員外家的好運來酒樓影響肯定很大。
好運來酒樓白清婉當時剛穿來的時候,也是去看過的,就是招牌菜是水餃的那一家。
那家店沒有明碼標價,外面看不到裡面的價格。
可是從進出裡面的客人的穿著能看得出來,那些客人身上穿的布料都挺不錯的,綾羅綢緞的不在少數。
而像白清婉他們這種穿著打扮普通的,基本上沒人進出。
就從這一點中基本上能夠看得出來,好運來酒樓的消費肯定不低,可能比他們現在這家店還要高一點。
那就很好理解了。
有錢人也不是傻子,花更少的錢,能吃到更好吃的東西,那人家消費得起的人,肯定更願意來白家的食肆啊!
所以這對好運來酒樓的衝擊可想而知。
像劉員外這種霸道慣了的人,會放著白家不管嗎?
肯定不會啊,所以這不就行動了嗎?
開口就是威脅他們,要麼去他們酒樓當主廚,要麼就是關店。
如果王秀娘真的去他們那邊當主廚了,估計劉員外又會讓他們的人把王秀孃的廚藝本事都學走,然後趕走王秀娘,繼續打壓的他們開不了店。
像劉員外這種人,都不能稱之為資本家,畢竟資本家是受法律約束的,他完全就是十惡不赦的鄉霸!
梅丫恨恨的咬牙說:“這劉員外真是想得太美了,什麼都想佔,這世界上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他這麼有錢,竟然只給二嬸嬸開三十兩銀子一個月!”
一直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拳頭都已經聽得握緊了的玉劍終於開口了:“這不是給多少銀子的事情,事實上像劉員外這種人,他明顯是不會給我們留活路的,他想自己一家獨霸。”
就是想要壟斷唄,想這個餐飲生意就他們一家做。
嘖,瞧瞧人家劉萬貫,這格局眼界就是高啊,白清婉都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人家直接敢想敢做。
白康氏在旁邊聽得著急啊,她本來一個下午都很心焦,因為這個事情心神不寧的。
現在聽一屋子的人,你分析一句,他分析一句的,就更加急了。
她把手上剃雞架子的刀往案板上面狠狠一拍,大有一副要跟劉員外家去拼命的樣子:“所以劉員外他們到底想對我們家做什麼,他們想怎麼讓我們家的店開不下去?”
誒,這是一個好問題,這確實是問題的關鍵。
王秀娘冷笑一聲:“他們家還能怎麼樣,肯定是一些陰損的招數,什麼故意讓人來店裡吃飯,然後吃壞了肚子,在我們店裡鬧事之類的,
隔三差五的來我們店裡鬧上個幾次,我們的店自然就開不下去了。”
大伯伯白忠也接話:“事實上我們雙溪鎮以前也不只有好運來酒樓這麼一家酒樓,還有很多其他的小食肆,做的東西雖然也都只是一些水煮菜和饅頭之類,但是路邊的人停下來歇腳路過,隨便吃一點也是有生意的,
但只要是不願意給劉員外交入會費的,後面都被他們用這種方式鬧事給攪黃了,
有些人家如果剛一點的,還會被劉員外誣告到鎮上,那個時候才真的是更慘,還會有牢獄之災。”
王秀娘和白忠這麼一說,一時之間屋內更加愁雲慘淡了。
小江幾個小蘿蔔頭在旁邊聽著,都跟玉劍一樣,拳頭都硬了,一個個眼裡都滿是怒氣。
“怎麼能這麼仗勢欺人!”小江憤恨的說。
可是除了憤恨之外,更多是無奈,是無力,是再次懊惱他們自己的弱小。
之前他們在外面流浪的時候,就已經見識到了現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