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雞?”王秀娘二哥王松看著額白清婉遞過來的炸雞,疑惑的問:“這就是炸雞嗎?”
白清婉問:“二舅舅你知道炸雞?”
王松點頭:“當然知道啊,在碼頭工作的人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最近還有好幾個從別的地方坐船來的,一下來就問我們炸雞是在哪裡賣,
我也聽別人說了,這炸雞好像是在清風書院那邊賣的,好像還有什麼滷味什麼的。”
白清婉笑眯眯的說:“沒錯,就是這個炸雞,這個炸雞和滷味都是我們家做的!”
王松聽了驚呆了:“這……這些都是你們做的?!”
他其實早就聽說了,現在雙溪鎮在流行炸雞和滷味的美食,好多人慕名來雙溪鎮,都是為了吃這兩樣東西。
但是好像價格不太便宜,隨隨便便一份都得二三十文錢的。
要是以前家裡有錢的時候,二三十文一份的炸雞滷味說買來嚐嚐也就買來嚐嚐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家裡賠了上百兩銀子,連家裡的田地都變賣了,四個兄弟都已經成家了,每個兄弟的家裡都有兩三個孩子要養。
一個大家庭只剩下了兩畝薄田,並且沒有一點積蓄,到現在都深秋了,還沒有準備夠過冬的口糧,眼看著越到冬天,所有東西都越來越貴。
那是心裡真沒底啊,真是賺來的每一個銅板都一點不敢亂花,更別提是花二三十文的銅板去買零嘴嚐鮮了。
因為不會買,所以二哥王松他們當然也不會往清風書院那邊走過去看了。
而白清婉他們在清風書院門口擺攤,天天忙得不行,當然也沒有時間往碼頭那邊跑,也就沒有發現王秀孃的三個哥哥都在碼頭幹苦力當搬運工了。
於是一家人明明都在鎮上,卻誰都不知道誰。
正好這個時候,王家的小輩們回來了。
王家的情況跟白家的情況就是兩個極端了,白家是在孫子輩沒有兒子,一個兒子都沒有,只有女兒。
而王家則是在孫子輩沒有女兒,全是孫子。
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家全是兩個兒子,只有四舅舅家是一個兒子,四舅娘還懷孕了,現在月份是四個多月,剛剛顯懷,之前大家都期待這一胎是個女兒,可是現在大家更希望這一胎是兒子。
因為之前家裡條件好,生了女兒的話能好好疼愛著,可是現在家裡這情況,生了女兒就是受罪,還不如生臭小子。
雖然王家這一個月來的情況舉步維艱,但是家裡七個孫子,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七歲,之前全部都是在村子的另外一個老秀才的私塾裡上學的。
束脩是一年一交,在年初的時候束脩都已經交完了,所以他們現在可以繼續讀書,讀到再過兩個月放年假為止。
六個表哥一個表弟一起從外面回來,那場面看起來是真的很壯觀。
白清婉看著他們,覺得每個人都臉熟,但就是叫不出每個人的名字。
沒辦法,她的原身真的是個傻子,她只能記住每天在身邊的人,每天最熟悉的事物,像孃家裡邊的這些表哥表弟們,原身接觸的不多,所以只是熟悉,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王秀娘看白清婉那看著表哥們略顯懵逼的表情就懂了,她閨女肯定是不認人了。
不過沒關係,好在白清婉不只是現在不認人,她以前也不認人,所以大家都習慣了。
貼心的王家人在跟白清婉說話之前,都會把白清婉應該怎麼叫他們的稱呼加上。
表哥表弟們看到白清婉都很開心,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白清婉立刻把帶來炸全雞和雞塊拿出來招呼:“表哥表弟,你們回來的正好,快來嚐嚐炸雞,現在還熱乎,等冷了就不好吃了!”
兩隻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