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跟清溪村不一樣,清溪村最早是由好幾個逃荒到這裡的難民組成,白家是大姓,剩下的姓什麼的都有。
可王家村是這裡的土著,整個村子除了極少的外姓人,全部都姓王。
王秀孃的爺爺是秀才,早點在王家的私塾當先生,只有一對兒女,當先生受人尊敬,收入也不菲,這些年來在王家村也置辦了不少田地,生活富足。
可惜的是王秀孃的爹好像沒有什麼學習上的天賦,從小就啟蒙開始學習,但是除了十四歲的時候中了一個童生之外,一直考到了二十八歲,都娶妻生子兒子都生了三個了,還是沒考上秀才。
王秀孃的爺爺這才認命,好吧,他自己考到秀才止步了,還想著兒子能在他的基礎上次超越他,結果最後連他都不如。
最後才放棄讓王秀孃的爹繼續科考,留下的二十幾畝良田也讓王秀孃的爹這一代開始就生活富足了。
王秀孃的四個哥哥就更有意思了,那是連王秀孃的爹都不如了,從小在爺爺的監督下開始學習,最後連童生都只考上了大哥一個。
反而是生為女子的王秀娘,從小學習天賦各方面都比她的哥哥們強,很可惜,她是個女子,她不能科考。
王秀娘爺爺到走的時候,都還非常遺憾,全家就出了王秀娘一個有學習天賦的,還偏偏不能科考。
可能因為王秀娘是全家最小的么妹,也因為王秀娘從小在學習上面的表現,所以她一直是全家最受疼愛。
白清婉到了外公外婆家,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青磚大瓦房蓋的院子,在周圍的土坯房中特別突出,看來在王秀娘爺爺那輩的時候這日子是真的過得不錯。
可是走進了才發現,這青磚大瓦房外面一圈的圍牆已經被扒掉了,露處了裡面的院子,看起來特別的突兀。
“娘,外面的圍牆怎麼沒了?”白清婉好奇的問。
王秀娘有些心情複雜的解釋:“你大舅舅上個月把劉員外家管理短工的管事牙齒打掉了,管事的妹妹是劉員外的寵妾,告狀的劉員外那了,為了你大舅舅不被抓走,賣田地賠了好多的銀子,
後來你外婆被氣病了,要看病銀子不夠了,剩下兩畝薄田不能再賣,就把院子外面圍牆的青磚給扒了賣了。”
這就是王秀娘上次知道娘生病後回孃家發生的事情,幸好她那個時候回來了,她把她的嫁妝金簪子留下了,看著她的哥哥們拿到鎮上當了賣錢抓藥,才回家。
她出嫁的金簪子本來就是她娘幫她打的,她覺得拿來給她娘治病一點問題都沒有,她娘一開始還死活不願意。
後來她本來還想回家再看她孃的,但白清婉安排起了擺攤做吃食,又收到了來自王家村的口信,說她娘已經好轉,有人看到過她娘下地幹活了,她這才放心。
現在算是她那次之後第二次回來。
這次回來她的底氣就足多了,託女兒的福,她現在賺銀子了,而且是靠著自己的雙手賺的銀子。
她現在腰包鼓鼓囊囊的,感覺整個人都有底氣許多。
他們的騾車從進王家村開始就一直被人關注,大家都覺得這騾車很陌生,好奇他們是來找誰的。
白勇當然知道老丈人家在哪,一路就開著騾車停到了老丈人家門口。
正好王秀孃的娘徐氏在家,她在圍牆都被扒掉的院子裡面奮力的漿洗衣服。
好多好多的衣服,半個院子都是衣服,從衣服的數量和材質上看,這絕對不是王家人的衣服。
王秀孃的娘,也就是徐氏,在聽到門口動靜的時候抬頭,看到白勇架著騾車停在家門口還愣了一下。
一時之間有點不敢認,她記得白勇家比他們家還窮啊,怎麼會有騾車的呢?
而且這個時候的白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