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過來教你們怎麼做調料,很簡單的,只要教你們幾次,你們就會了!”白清婉一錘定音。
也算是終於把調味料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安排下去了。
來都來了,還把調味料給帶過來了,正好也到了飯點的時間,那也不能就這麼走了,說什麼都得露一手。
反正現在他們不一樣了,他們是有騾車的有車一族了,趕回去很快的。
徐氏是張羅著要女兒女婿留下來吃晚飯的,還讓大舅娘去把家裡所剩不多的細糧給拿了出來,打算給女兒一家做幾個饅頭吃。
聽到白清婉說要借用他們的廚房露一手,瞬間都有點緊張。
大舅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回來就是客人,哪有讓客人下廚做飯的道理。”
還是白清婉說:“既然以後都把調味料教給舅娘們做了,那舅娘們肯定還是要了解一下調味料用途的,我現在給舅娘們做一遍,舅娘們肯定就學會了。”
她這麼說,才得以進入灶房。
而也是到了灶房裡面後才知道,為什麼外婆他們不想讓她和娘進灶房。
因為灶房裡面能吃的東西實在少得可憐,完全沒有葷腥,那是一點雞蛋和肉都沒有,便宜的蝦米和鹹魚幹倒是有一大堆。
五個大米缸有三個是空的,剩下兩個米缸裡面裝的是粗糧,就是那種慄米,非常粗的粗糧,可能是為了湊份量,連慄米外面的殼都沒怎麼脫。
這種沒有脫殼的慄米吃起來那口味簡直是一言難盡,粗糙的完全難以下嚥,非常剌嗓子。
做成餅吃,可以隨身攜帶,不過又乾又硬,要配著溫水吃,咬一口餅,喝一口溫水,等餅軟了一點,再跟水一起喝下去,才沒那麼剌嗓子。
而且長期吃這種沒有脫殼的慄米很容易便秘,上廁所絕對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別問白清婉是怎麼知道的,她在剛穿過來的時候,是家裡最苦難的時候。
那個時候白康氏也會用這種慄米連殼一起磨成的粉做成餅,三頓裡面混個一頓吃。
因為這種慄米粗糧雖然不好吃,但是便宜量大,能填飽肚子,至少不會餓死至少可以活下去。
那幾天白清婉都快吃得生無可戀了,她當時就在想,如果一輩子都只能吃這種東西,那就算能填飽肚子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都說民以食為天,要是隻能靠吃這種東西過一輩子,那妥妥就是天塌了啊!
很難想象,外婆家的人這段時間就是吃這個的。
王秀娘在灶房裡面看到裡面的食材時,眼睛都忍不住紅了,心疼得不行。
她問:“上次我不是把金簪留下來了嗎?拿完藥後應該還有不少餘錢吧?為什麼就吃這些東西?”
大舅娘嘆了口氣說:“因為娘那段時間病得很重,就是去醫館開了藥,回來吃了都沒什麼效果,最後在醫館花重金買了人參,用人參才把命給吊回來的。”
人參那是多貴重的東西,動不動就二三十兩銀子的,王秀娘留下的金簪子也沒多重,估計買了人參就不剩什麼了。
王秀娘喉頭哽咽:“這麼重要的事情,之前怎麼都沒人跟我說?”
大舅娘嘆了口氣:“你娘那性子,怎麼可能讓你知道?”
王秀娘一想也是,自從她嫁出去後,她爹孃就一直對她報喜不報憂的。
大舅娘是個老實肯幹的婦人,她什麼話都說,實心眼,很會為大家著想,跟大哥一樣,是個十分靠得住的人,頗有點長嫂如母的感覺。
一起在廚房裡面忙活的二舅娘就靈活一些。
她見狀插話說:“小姑子你也別太心疼了,你要想好歹你給的金簪子救了孃的命,現在我們都好好的活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