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陸雪茗和他第一次見面。
穿得端莊得體的女人身邊帶著一個小男孩。
男孩臉上白白淨淨,眼神明亮,一臉好奇的看著躲在大人後面的陸雪茗。
穿著小裙子的女孩躲在家長的背後,緊緊抓著媽媽的衣角,一副怯生生的樣子,被媽媽給拉了出來。
“好久不見啊小雪,還記得阿姨嗎?”
端莊的女人聲音溫柔,她慫恿著兒子上去打招呼。
江年就這樣被推搡著走上前去。
“雪茗,這是小年。”陸媽拉著陸雪茗,陸雪茗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你好。”她冷冷道。
“雪茗。”陸媽有些生氣,這樣子看起去真的很沒禮貌!
江年看著陸媽,笑嘻嘻的說著,“沒關係的。”
既然他這麼說,陸媽自然也不再說什麼。
“你好,我叫江年,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江年身體湊近,揚起大大的笑臉。
陸雪茗則是又後退幾步。
江年:“......”
“我叫陸雪茗,我們不可以做朋友。”陸雪茗冷冷著聲音,高傲的轉過頭。
“啊?為什麼?”江年顯然不可置信。
“因為你看起來太傻了!”
江年:“......”
“那我不傻你可以跟我做朋友嗎?”
陸雪茗猶豫了,這時江年緊接著道,“那我可以叫你小雪嗎?”
“隨便你。”陸雪茗轉過頭,自顧自的往前走。
想起來,那是陸雪茗和江年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時少年乾淨整潔的衣服上,似乎還散發著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他離的很近,陸雪茗雖然低著頭不看他,但還是被這股好聞的香味吸引。
雖然她罵過他傻,但他也確實傻,總是沒心沒肺的。
他經常被她訓,沒幾分鐘就又嬉皮笑臉的逗陸雪茗玩。
直到上小學他倆坐同桌後,陸雪茗再也受不了了。
比起嘴上的罵罵,還是動手比較簡單!
那些年,江年沒少被她追著打。
但是,當她自己被罰時,江年又總是會湊過來,把鍋背在自己身上。
他總是幫她,不管什麼事,他永遠會站在她這一邊。
即使是遇到喪屍,他寧可自己去引開也要讓陸雪茗活下去。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每次拉著陸雪茗出去玩時,總是緊緊牽著陸雪茗的手,永遠不鬆開。
從小學,一直到大學,再到創業,他們彷彿繫結了一樣,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從來沒分開過。
如果說,這是小說的話,有一個詞,叫做: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的緣分不可分割。
騙人......
江年大口啃咬著陳玥的屍體,陳玥的尖叫成了喪屍的興奮劑,它一點一點的啃食著她的血肉,活生生的體驗到了人間地獄的滋味。
那身她曾經記憶中乾淨整潔的衣服上不僅被大面積的血染的又紅黑,那股記憶中的薰衣草香變成了血液的腥臭味,記憶裡少年薄長的嘴巴在這裡張成了望不到底的血盆大口,彷彿是沒有盡頭的黑色深淵。
那雙曾經吸引著她的那雙明亮的眼睛,喪屍化後只剩下一片灰白,看不出一絲生氣,只有活死人的木訥,以及只有在看到血液後才會產生的瘋狂。
喪屍此刻在咬著陳玥。
陸雪茗卻心裡一陣反胃,晚上吃的食物在這一刻好像止不住有點返上來。
她不是不能接受喪屍吃人的畫面。
這麼多年,她早該習慣這些噁心反胃的喪屍當場吃人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