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走?
當時他沒當回事,曹勇沒有多少錢他是知道的,平時還靠著範燕以給生活費的名義貼補給兒媳婦。
他又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後,家裡已經沒有了人,兒子上班,兒媳婦大概是去買菜和帶孩子出去玩了。
等他吃完早飯後,腦子裡突然就閃現了一個念頭,忙跑回去開啟抽屜找自己的存摺,結果發現存摺裡的錢只有三塊錢,之前準備買房的一大筆錢全都在昨天被取走了。
說實話,曹祥忠其實想過最壞的打算,他拿著那筆錢和範燕離婚,兩個兒子和他本來就不親,他也不想要了,只要手裡有錢,他還有工程幹著,還能娶一個年輕女孩,好好享受一把,再讓新老婆給他生個孩子,這個孩子在他膝下長大,他們不知道他的過往,只會崇拜他,愛他,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當然這些話不能對楊柳說,曹祥忠抹了一把臉,臉上又浮現出了忠厚老實的模樣,一時讓楊柳都有些恍惚了。
“楊柳,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個家裡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我說話還不如你們家的貓有吸引力。”
這是什麼比喻?又是什麼意思?楊柳這兩天有空閒的時候分析過曹祥忠的行為,也想過他肯定要辯駁,但萬萬沒想到他會覺得自己的地位還不如一隻貓。
就在楊柳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林博撿回來的貓從屋裡跑了出來,一下子爬上了樹,找了個樹杈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趴下十分愜意地睡覺,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零星落在它的身上,簡直在演繹幸福貓生。
楊柳抬頭看著貓,突然覺得曹祥忠的話也有些道理,這隻貓可不是過得好嗎?自由自在又受寵,大概唯一的煩惱便是春天發情的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去找母貓了吧?
收回思緒,楊柳看向曹祥忠:“誰都不容易,可若是隻想著自己快活,自己舒服不舒服,那誰的日子都過不下了。”
曹祥忠眼裡閃過不甘和憤怒:“可我是個男人,那個男人不要面子?在這個家裡我什麼時候得到過尊重?他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
範燕坐在客廳裡,聽不見曹祥忠和楊柳說話,但她完全不想看見曹祥忠,只覺得再和他說下去,大有同歸於盡一了百了的衝動。
可曹祥忠這句大吼她還是聽見了,隨後便是一怔,她自以為的夫妻和睦,幸福家庭生活,原來在曹祥忠眼裡卻是沒有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