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瑤的臉瞬間呆滯:“你什麼意思?”
“無論我怎麼問你,你都沒有答應過要和我處物件,不是嗎?”
莊瑤眨巴著眼睛:“可是,我們一直在一起啊,吃飯、看電影,逛街,我都沒有推辭過,你叫我我都出來的啊!”
那是因為我能為你花錢,但若是我不再這麼花錢了呢?
這樣的話鍾志鵬沒有說出來,他還是有基本的素質的。
但腦海裡卻想起小妹鍾小藝的話:“哥哥,你從沒有給文英姐送一樣東西,可只要店裡加塞的服裝她都毫無怨言做完。我看見她眼睛都熬紅了,你真的沒有一點感動嗎?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那莊瑤就這麼好?不就是比文英姐長得好看些,但她還有什麼呢?又不答應嫁給你,卻不停花你的錢,她把你當冤大頭耍呢!”
莊瑤哭著跑出去時,安裝電話的師傅輕輕笑了笑,楊柳也低著頭勾了勾嘴角,兩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心裡都覺得鍾志鵬就是個傻子。
裝完電話後,楊柳請師傅坐下喝水。
裝電話的師傅見楊柳家裡這麼好,態度還這麼好,也樂得輕鬆。
國營單位的人就是這麼隨意,反正不怕扣錢,也沒有績效考勤。
鍾志鵬沒有走,也垂頭喪氣坐下來,楊柳給他剝了個桔子遞給他,他也拿過去默默地吃。
楊柳看著他樣子有些好笑,但他沒有跟著追出去倒是讓楊柳心裡安慰不少,這姑娘做媳婦明顯不行,若是鍾志鵬一定要娶她,只怕楊柳會減少和鍾志鵬的聯絡,有這樣的攪家精,以後的合作不會順利。
楊柳請安裝師傅喝茶:“師傅,辛苦了,你喝杯茶休息一下。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師傅!”
安裝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副十分健談的模樣:“什麼事儘管問!”
“嗯,其實你也看見了,我這個弟弟呢很喜歡你們單位的莊瑤,聽說莊瑤的爸爸也是你們單位的,我就想著打聽打聽他們家是個情況,倒也不是我們想做什麼,就是莊瑤一直不給個準話,我們心裡也沒有底,就想著打聽打聽他們家是個什麼情況?”
這位師傅看了眼鍾志鵬,這一眼似乎有點戲謔的意味,想了想道:“莊瑤啊,進了電信局三年,他爸倒是在電信局幹了一輩子了,至於人品嘛!這個我不好說,說了你們也不一定相信。”
這簡直就是快來問啊,這裡有故事啊,有新聞啊!
楊柳如何不懂,忙從茶几下的抽屜裡拿了一盒從港城帶回來的煙遞給鍾志鵬,示意他給師傅點上。
鍾志鵬也清醒了些,又找回了能說會道的本事,上前給師傅點了煙:“師傅,我吧,還年輕,好些事還不懂。您給指點指點唄!”
點完煙坐下,裝出一副坦誠老實的模樣:“不瞞師傅,我和莊瑤呢是同學,心裡記得的還是讀書時候的那個莊瑤,師傅比我更瞭解莊瑤家人,能不能給我說說,就算要讓她爸同意,我也要知道怎麼做啊?”
說完,又從茶几下找出透明精緻的菸灰缸放在師傅面前。
楊柳也趁機捧他,被兩人如此禮遇,又抽上了這麼好的煙,師傅便開啟了話匣子。
“莊瑤來單位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了。經常都有男人來接她下班,還時常換人,莊主任也不管,還挺得意莊瑤有這麼多人追求。不過,這些人都不如你這麼有錢,她最近的新衣服是天天換,在單位得意得很。”
鍾志鵬抬起頭,嘴巴長成o型,他聽莊瑤說過又很多人追求她,但他從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莊瑤在別人心裡居然是這樣的。
師傅說的含蓄,但誰都聽得出來,幾乎就是不檢點的代名詞,鍾志鵬突然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用手捧著臉:“嫂子,在別人眼裡我是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