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這座山時常有人前來捕獵的緣故,他們一行人走了很久都沒碰到合心的獵物。
蘇明煥本有心在妹妹面前露一手,奈何一路走來,動物稀少又普通,只遇到了幾隻野雞,兩隻兔子,不禁有些失望和惱火。
顧璟熠和祁雲湛也頗覺掃興,二人近來都很忙碌,尤其顧璟熠,剛剛被安排到戶部歷練,戶部掌管全國賦稅、戶籍、軍需、糧餉,他主要負責賦稅,公務繁忙,難得安排一日出來打獵,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蘇明安卻是無所謂的,她手裡的那把小弓,有獵物上門也打不到。
她悠悠閒閒地跟在三人後面,見他們一個個心焦無奈的樣子暗自覺得好笑。
打獵只是一種休閒活動,那麼認真幹什麼?
一行人一直往前走,雖然植被茂密,但山勢不算陡峭,又都有功夫在身,所以走的很快,也沒覺很累,不知不覺就走了到了密林深處。
中途有幾次,遇到不太好走的路,蘇明煥都執意要揹著妹妹走,明安沒有跟他客氣,喜滋滋地爬上哥哥寬闊堅實的後背,任他揹著。
蘇明煥步履穩健,身為武將,雖是山路,但揹著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一開始他擔心妹妹累著,本打算就此作罷,但妹妹說想看他打獵的樣子,還想看他獵一頭野豬,便歇了心思,繼續往深處走。
雖然路途遙遠且坎坷不平,但他見妹妹沒喊累,也沒露出疲憊之態,且精神狀態飽滿,便暗暗放了心。
他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好兄弟幾次看著他,都露出看白痴般意味深長的笑容。
“表哥,你說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丟漠北沒帶回來?當初聽說他使計騙得敵軍的糧草,又將糧草藏匿起來,敵軍兩次經過都沒發現,我還感慨,他去趟漠北有長進了,謀算過人了,想不到還是這副憨樣。” 祁雲湛看看後面的兄妹二人,無奈搖頭道。
他很無語,這樣崎嶇不平的山路,換作普通的大家閨秀早就累的走不動路了。那丫頭一直腳步輕盈歡快,似閒庭信步,情緒高昂,神采奕奕,按理說早該注意到她的不同尋常了 ,偏偏自己的傻兄弟一無所覺,傻呵呵地忙前忙後像護瓷娃娃似的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
顧璟熠轉頭看看兄妹二人,一個是神色認真,一臉憨厚,一個是狡黠靈動,滿臉得逞的笑意,俊美無儔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揚,道:“大概是關心則亂吧。”
“看這傢伙的樣子,對自己妹妹的底細是一無所知啊!難道蘇侯爺也不知情?這丫頭到底怎麼個情況?為何要隱瞞此事?”祁雲湛不解道。
“或許並非故意隱瞞,只是還沒來得及說罷了。她自幼體弱,御醫曾斷言她活不過十歲,又多年未與父兄見面,想必即便蘇家父子知道她醫治好了弱病,也想不到她竟有了不凡的武藝,畢竟羸弱的印象已經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明煥又是個極愛護妹妹的,小丫頭順勢而為罷了。”顧璟熠一邊用佩劍扒開腳下的雜草,一邊分析道。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看來有好戲瞧了。”祁雲湛隱隱有些期待。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很久,慢慢地,動物多了起來,時常看到穿梭於林間的小鹿,狍子,錦雞等動物,又發現了野豬的痕跡,還聽到了遠處的狼嚎聲。
眾人興致大增,都異常興奮起來。但此時已是正午時分,經歷了長途跋涉,俱是又累又餓,於是決定先找地方休整,吃些東西,再去痛痛快快打獵。
他們來到一處小溪邊,此處很是靜謐,溪水清澈見底,靜靜蜿蜒于山谷中之中,偶有掉落的葉子漂在上面隨著溪流緩緩而動。
侍衛們分工合作,很快就架起火堆,拿出炊具,先取了些溪水,燒開給眾人解渴。隨後,將隨身攜帶的食材拿出來煮了鍋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