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中花園小區,天鵝湖。
皎潔的月光下灑在天鵝湖面上,秋風拂過,波光粼粼,一對黑天鵝形影不離,互相戲水、追逐,接頭交頸,如一對恩愛的璧人。
樹葉婆娑的嘩嘩聲,蘆葦搖擺的沙沙聲。
寂靜的夜讓坐在涼亭裡的女孩多了些許的孤寂和落寞。
一片樹葉緩緩落下,白榆伸手輕輕地接住,還沒有握住又被風吹走了。
她微卷著收回手,心中是說不出的悲涼。
好似連風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她已經死了。
也是。
不吹走又能怎樣,永遠都握不住了。
白榆目空一切地看著遠方的夜色,她開這裡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七天前,白榆辦完所有的事來到阮卿給的地址,那天也是晚上,她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但卻看到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剛踏上陽臺,客廳裡那個渾身透著危險氣息的男人,鷹隼狠厲的眸子直直掃向她。
白榆當時嚇得不行,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看見她了,還是沒看見。
反正在男人走來的之前,她閃身走了。
這段時間,白榆一直避著人群,也只有在深夜才敢一個人坐在涼亭裡。
無論多久,她都要信守承諾的等下去。
小區地下停車場。
阮卿從車上下來,“二哥,你回去吧!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陸懷川瞬間不淡定了,果然還是那個出門就改變想法的小壞蛋,若是他一個人回家了,還不得被一家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還有……池霆雲那頭惡狼一定在樓上,他要去炫耀一下,氣氣那頭惡狼。
陸懷川也下了車,突然覺得外面比車上暖和,他下意識搓了搓右邊的胳膊。
“你有什麼事?你剛出門還說今天回家住,況且……”
萬一王豔鳳再來怎麼辦?
他可不想再被噁心吐了。
那可是一隻採人陽氣的豔鬼,還是隻色鬼。
一想到王豔鳳這些年的行徑,陸懷川無比慶幸有妹妹在,不然他真的貞潔不保了。
他曾想過派手下打一頓王豔鳳,幸好也沒去,不然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時候不僅事沒辦成,還損失慘重,最後還幫了豔鬼。
阮卿偷聽到二哥心聲,她抿唇憋著笑,果然知道真相後,二哥就不淡定了。
還好提前寄了護身符,不然還真有可能。
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池霆雲了,她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和池霆雲之間的協議事件,還沒解決池霆雲身上的問題,最關鍵的是……
她自己的問題還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案。
於是,阮卿無比坦然道:“那二哥先上樓吧!我去找個“人”。”
話落,阮卿把行李箱推過去,又拍了拍陸懷川的胳膊,“二哥別怕,只要你拎著這個箱子,沒有邪物敢近你的身,想知道原因就等我回來告訴你。”
然後她便往另一個出口走去,孟沁姝也跟了過去,後面還跟著從副駕坐下來的孟欣瑤。
陸懷川嘀咕一句。
“奇了怪了,怎麼一會兒冷,一會兒又回溫的,這天氣真是捉摸不定。”
天鵝湖環形走道上,阮卿遠遠就看到了涼亭裡那個紅裙女孩,看她還穿著之前的衣服。
阮卿眯了眯眼,不該啊!
當看到白榆右耳的耳墜沒了,婚戒也沒了後。
阮卿心底嘆息。
“抱歉,久等了,我遇到點事出去了。”
白榆站起來之際,阮卿一點靈光點在了她的額頭,霎時恢復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