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手可得。
現在麻煩了,麻煩了。
楊開沉吟著,緩緩地飛回新章城,飛出幾千裡後才變回唐靖宇的模樣。他打算再去找莊在天,看看莊在天還有什麼沒說的,能否還有其他可利用的資訊。
新章城司寇家內。
宴會在一片寒暄與廢話中,不知不覺溜了兩個多時辰。午夜剛過,饒上都就把載歌載舞的秀麗女子清退。整個大廳裡,就剩下了饒上都與唐景翔兩人。
唐景翔故作淡定地笑著,背後卻已經開始冒冷汗。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饒上都清掉所有的人,肯定是要說正事了。
“景翔啊,你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紀修為已至頂級真仙,在咱們新章城也算鳳毛麟角。不瞞你說,我常跟在城主身邊,城主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
少年英才這話說得可真狗屁。饒上都卻說得笑容可掬,一副長輩讚賞晚輩的樣子。
唐景翔心底抽搐,卻不免還是一陣驚喜,“真的嗎?城主真是謬讚了,景翔實在不敢當得少年英才這四個字。”
“那是當然,難道你覺得我還能胡亂編排城主嗎,城主沒說過的話,老朽豈敢亂編?”
“是是是,景翔失言了,饒前輩恕罪。”
“誒,什麼恕罪不恕罪的,自家人何必那麼客氣。”
饒上都眼縫裡閃過一道精光,一句自家人脫口就出,只讓毫無準備的唐景翔眼皮一陣狂跳。這話要是認了就沒有回頭路了,要是不認可就把饒上都得罪死了,從此以後被饒上都劃入黑名單,被司寇家劃入黑名單,只怕被認定為魏震明的死忠。以後再想得到司寇家的賞識,就絕無可能了。
唐景翔好一陣天人交戰,額頭上冷汗密佈。偏偏饒上都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他,非常和藹。這種眼神,只怕連父親唐古維都沒有過。
終究唐景翔還是決定拼了。來時已經決定好了,這時候再縮頭也已經來不及了。
唐景翔忽然笑了起來,恭敬地說,“饒前輩說的是,是景翔又失言了,景翔敬饒前輩一杯。”
說著端起了酒杯,自己仰頭喝下去。饒上都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也喝了一杯酒。這一杯酒下去,可就把立場給定好了。
唐景翔這回可真覺得輕鬆了,面上卻露出愁色,一聲嘆息,“唉,只可惜我沒能做得了唐家的家主,否則的話,唐家在司寇家族以及饒前輩的指點下,一定能更上層樓,從此跟著司寇家以及饒前輩的光輝閃耀仙界。”
這是在表忠心了。同時也是在提條件求幫助。饒上都怎能聽不出來,心道這唐景翔倒也有點小野心。
饒上都沒急著表態,卻是模模糊糊地應了一句,“唐家能人輩出,尤其是你家六弟唐靖宇,只是沒想到他剛回來就在唐家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你可不知道,他回來的第一天,就跟我碰上了,還被我訓斥了兩句。”
“什麼?有這等事!這個混賬真是膽大包天了,*走了我父親也就罷了,竟然連饒前輩都敢衝撞。豈有此理,回去我一定找他理論,這個不識相的玩意兒,早晚要為唐家惹來大禍。”唐景翔氣急敗壞地說道。
饒上都笑著擺擺手,“小事小事,談不上衝撞。嗯,對了,關於你們唐家的事,近幾天什麼傳聞都有,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景翔你那天在,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你那六弟真有一身無堅不摧的軀體,僅憑肉拳雙掌,就能拳斃洞仙地仙?”
唐景翔沒有察覺到饒上都眼裡閃過的一抹精光,說得正惱火呢,索姓一股腦說出來,還自己添油加醋,把楊開說成一個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惡棍。
饒上都聽完,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眼裡寒意森森,“果然是他,在四十七號礦洞裡,那人就是拳殺我兩個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