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荷韻昨日來的時候,在其他的才藝之上,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讚賞,但是在徐媛這裡,她什麼也沒有得到,甚至還被徐媛嫌棄了一通。
但當時趙荷韻不服,她從小到大都是被捧著長大的。
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就頂了徐媛兩句,半分沒有顧念徐媛的身份。
那可是白鷺書院的教書先生,即便是教授女子棋藝的先生,也不能隨便讓人侮辱。
徐媛氣急,但虧得還有理智,只在趙荷韻的棋藝上做評判,但是被趙荷韻這麼一激,說話也難聽了一些。
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今天人多,但卻實打實的讓趙荷韻丟了人,還丟了臉面。
結果今天徐媛在人前那樣大肆的誇獎另一個人,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臉嗎!
旁邊有人誇讚起沈景歌來,眼裡寫滿了豔羨,“真不愧是沈景嫻的妹妹,當初沈景嫻才名從滿京傳遍天下,美貌天下無雙,她的妹妹也是不逞多讓啊!”
趙荷韻臉色一僵,她抓住了旁邊的人問道:“你說那是誰?”
旁邊的人將自己的胳膊扯了回來,一臉不悅的說道:“難道你沒有見過南唐第一美女沈景嫻的畫像嗎,眼前的這個跟沈景嫻長得一模一樣,正是她的同胞妹妹沈景歌,聽說因病一直養在外面,以前不在滿京的。”
這都是盧曉嬌提前與人介紹的,這樣的珠玉在側,怎好不介紹與他人知曉。
趙荷韻打眼一瞧,這附近許多的女子,似乎都知道沈景歌的來歷。
那沈景嫻是什麼人,是美名傳滿天下的美女,如若不是先皇在世時,年齡太大,這般美貌的女子,只怕在宮中盛寵不衰。
可惜,最終嫁給了譽王,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裡,沈家家逢大難,這樣的美人也香消玉殞。
說來,這件事情,趙荷韻還感覺慶幸。
她自詡容貌才華在眾多女子之中都是佼佼者,尤其是自己的一副好嗓子,如同黃鸝一般悅耳動聽,在整個淮於,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
但始終有另一個人壓在她的頭上,在各個方面,遠超於她。
但趙荷韻和沈景嫻之間,終究是隔著千里的距離,趙荷韻的不服從來都沒有傳到沈景嫻的耳朵裡去,她更是不知道,原來在淮於,還有趙荷韻這樣的一個人物。
現在突然之間又冒出來一個沈景歌,在方方面面又壓她一頭,這讓趙荷韻,對沈家的姐妹二人都厭惡極了。
“沈家,那不是被判謀逆罪的沈家嗎,怎麼,苟活了一條性命,不知道珍惜,反而出來興風作浪。”趙荷韻說話極為難聽,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已經同徐媛告辭的沈景歌和盧曉嬌,也聽到了趙荷韻說的話。
盧曉嬌皺了皺眉,率先擋在了沈景歌的面前,“這天下謀逆的大罪我可從來沒有聽說不被處斬的,不懂說話就不要說話。”
她面色不善的瞪了趙荷韻一眼。
盧曉嬌是滄州知府的嫡女,才學不算是頂尖的,但也都不錯。
但昨天她跟趙荷韻也鬧得是不太痛快的,因為有其他郡縣的小姐進到白鷺書院之中來,趙荷韻這種淮於本地人就有些排外。
盧曉嬌不如趙荷韻書法琴藝好,偏生的撞在同一個時間段考核,趙荷韻明裡暗裡說其他地方的人白白佔了他們淮於的名額,可恨極了。
雖然盧曉嬌後來見到了趙荷韻被徐媛批評的場景,但還是跟趙荷韻結下了樑子。
趙荷韻眯了眯眼,這才發現沈景歌的身邊跟著盧曉嬌,她冷哼一聲,“怎麼,滄州知府的嫡小姐要包庇這位罪犯之女嗎,沈家滿門被判通敵叛國,這件事情有誰人不知,說來白鷺書院招收的學生都是累世清白的人家,像她這樣的人,怎麼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