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隨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盛公子是想讓我們把院子讓出來,是嗎?”沈景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院落的碑石上,上面刻著凌梅落雪四個字,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
白田雪想要搶佔盧曉嬌的院子不成,這是要跟她們沈家來搶東西了嗎?
沈鹿鳴不可置信的看向盛隨和遠處的白田雪,難以置信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景歌也感覺頗為的好笑和無理,他們二人憑什麼覺得她們就能把院子讓出來,“盛公子這話說晚了,院子已經讓三叔母收拾好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搬來搬去,只怕是要折騰到晚上,那可就太沒有規矩了。”
白田雪以為沈景歌鬆了口,得意洋洋的走上前來攬住了盛隨的胳膊,“沒關係呀,沈二小姐,這個院子先讓你們住一晚上我也不介意的,我們可以明天再換過來。”
沈景歌明媚的笑著,姣好的容顏晃了盛隨的眼,“你不介意,我介意。”
沈鹿鳴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我們介意。”
白田雪眼底藏不住的怨毒,她扯了扯盛隨的衣袖,才讓他回過神來。
盛隨輕哼了一下,“沈二小姐何必說的這麼絕對,只要是你們願意換個院子住,我們盛家就有厚禮送上,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行個方便罷了,沒有必要鬧得這麼難看。”
他的目光在沈景歌身上來回的遊離,貪婪而無恥的吸取著她的美貌。
盧家他搞不定,難道現在他還搞不定一個落魄的沈家嗎,滄州城內誰不知道沈家得罪了皇室被攆回了滄州城,他盛隨還不放在眼裡面。
沈鹿鳴氣急了,喊道:“不過是銀子而已,我們沈家還不缺銀子,不稀罕你們的東西。”
白田雪的眼睛裡面浮現出一絲輕蔑,“隨哥哥,你忘了,這位沈家小姐是行商的,也不知道盧大人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給放進來。”
“行商怎麼了,我們家裡面就是商人,最起碼我們住的是堂堂正正,不像你,就知道會搶別人的東西,搶不來還不嫌丟人。”沈鹿鳴開口諷刺道,她是非常的不喜歡白田雪,因為白田雪總是讓她想起蘭笙姨娘,想起關婉柔在府裡面受過的苦,流過的淚。
此時關婉柔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陸阿嬤撩開了簾子,看著這邊的情況。
白田雪白著臉爭辯道:“你什麼意思,不過一個商戶之女,還真把自己當成玩意了不成?想必能夠進到這良安山莊裡面來,不知道使了多少銀子,恐怕也只能是這麼做了。”
沈鹿鳴還想要繼續跟她吵,沈景歌率先開口攔住了她,“那白姑娘又使了什麼呢?”
沈景歌的目光在白田雪和盛隨之間飄了個來回,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盛公子也說了,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那我們就把話提前說明了,省的繼續糾纏,我們今日不會搬,明日也不會搬,聽懂了沒有?”
幾個人在院子門前僵持著,盛隨看向沈景歌的目光不再簡簡單單的帶著慾望,還帶著不滿和兇狠。
沈景歌沒有絲毫的畏懼,迎上對方的目光,沒有挑釁,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沈二小姐怎麼這麼大的氣性?”一道略帶有調侃的聲音傳過來。
沈景歌這回不用回頭就知道人是誰,程玄鬱和洛於桑去而復返,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程公子,若是有人想要搶你宅院的話,你能保證不生氣嗎?”沈景歌回應道。
程玄鬱走到她的身旁,聲音低了一些,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我很難保證不動手。”
白田雪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盛隨的臉上掛著不由衷的笑容,“程公子真是稀客,前段時間就聽到程公子留在了滄州城內,沒想到現在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