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歌略做驚訝道:“這不是滿京特有的東西嗎,冰肌玉骨可是一般的鋪子買不到的,趙姨娘果真是下了血本的。”
趙瑛蘭一聽到沈景歌提到銀子,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這還不是因為在滿京的時候用習慣了。”
“用習慣了不要緊,雖然沈家不如以往那般的富裕,趙姨娘想用冰肌玉骨丸還是負擔的起的。”沈景歌讓青禾將東西收起來,她似乎要準備走了。
沒有給趙瑛蘭說話的機會,沈景歌繼續說道:“我知道在我回來之前,這個家裡面是由趙姨娘做主的,身邊有一位吳管家,這外來的人還是要慎用,不如一直在府中的老人來的可靠,趙姨娘別再被別人騙了,還在替別人說話。”
趙瑛蘭自然知道沈景歌說的是吳管家,她心中不以為意,吳管家所做的事情全都是她在安排的之下進行的,還能被沈景歌的三言兩語給挑撥了不成?
況且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趙瑛蘭根本就不擔心吳管家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來。
她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有些不屑的說道:“瞧二小姐說著這是什麼話,這吳管家怎麼就是外人了,他雖然來沈府的時間不長,但也是我精挑細選的,就算是再怎麼不好,他也是杜姨娘的表哥,怎麼就不值得信任了?”
“他偷盜府中財物已經是事實,我已經派人將他抓起來了,這件事情比較嚴重,但是有一件事情就像趙姨娘所說的一樣,這吳管家到底還是杜姨娘的親人,還是要顧念著杜姨娘的臉面才是。”沈景歌似乎很是糾結,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該怎樣做才能夠體面才是。
趙瑛蘭聽到沈景歌的話心裡面咯噔的跳了一下,下意識就想要反駁,“這怎麼可能,他不是!”
明明吳管家剛剛還在她的房間裡面跟她偷歡,怎麼可能就這一會的時間就被沈景歌的人給抓起來。
她對上沈景歌似笑非笑的眼睛,這一刻趙瑛蘭才真正的明白了沈景歌此番前來的意思。
在這段時間裡面,趙瑛蘭手中的銀子有些緊缺,所以她讓吳管家趕緊出手他們現在手中還有的那些財寶換成銀兩,但是就像吳管家所言,自從沈府被宋徒管控之後,整個府中上下都變得非常的緊密和嚴格,吳管家就算是想要動手,也得小心行事,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吳學志今夜裡來到趙瑛蘭這裡,提前遞了訊息,是因為他們的人成功的出去了,但是吳學志心裡面沒譜,是因為那個小廝並沒有再回來。
他們在暗中動手腳的事情,趙瑛蘭不相信沈景歌是現在才知道的。
她動手,是因為她在暗中挑唆了沈氏老家那些人前來找三房的麻煩,所以沈景歌也想讓她不痛快,還單單的將她摘了出來,這樣只會讓吳學志更加的仇恨她。
不愧是潘含煙的女兒,即便是放在外面養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樣的這麼讓她討厭。
趙瑛蘭此時看向沈景歌的目光之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沈景歌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她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接下來,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
在沈景歌離開之後,趙瑛蘭氣的砸了一個花瓶,飛濺起來的碎片劃傷了趙瑛蘭的腳面,菱花煮好茶水的時候沈景歌已經走了,她端著茶水進到房間裡面,就看到了這副場面。
菱花的心裡面早就猜到了這個局面,沈景歌這麼晚前來,來者不善,到最後趙瑛蘭肯定是要大發脾氣的。
院子裡面沒有其他的下人,趙瑛蘭砸碎了東西只能是由她來收拾。
菱花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一邊,驚呼道:“主子,小心,這地上都是碎瓷片,可別再劃傷了自己。”
這話讓趙瑛蘭些許冷靜了下來,她癱坐在椅子上,吳學志要是真的被沈景歌拿住的話,她可就真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