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說著那人就要動手打過來。
沈景歌根本不可能拼的過力氣,更是拼不過速度,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要硬生生地捱了這麼一下子,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她還是太弱了。
突然凌空出現了一個人,直接將剩下的兩個人踹飛,這一下子才算是沒能落在沈景歌的身上。
她抬起頭來,有些好奇在這個時候突然做這種英雄救美之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沒想到,這人,她還認得。
男子臉上可怖的傷疤讓她入目不可能再忘記,是宮元言,前幾日在她的房間裡面,他們兩個人還生死相對過。
這些流氓一半被沈景歌制服,一半被宮元言打倒,她輕鬆的站了起來,將自己的金針收回。
宮元言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那些流氓叫囂著還想要再動手,結果一個個的被宮元言所打跑。
這可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刀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哪裡是這些流氓能夠打得過的,見情況不對,一個個的都跑掉了。
沈景歌將自己的兩盞福燈撿了起來,輕聲說道:“多謝。”
這種惡俗又噁心的事情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沈景歌只覺得可憐又荒唐。
宮元言挑了一下眉,似乎覺得沈景歌的反應過於平淡。
她輕輕拍掉福燈上的灰塵,用自己的手帕擦乾淨,“沒想到會得祁王殿下相救,偶然路過嗎?”
宮元言坦言道:“你知道不是。”
沈景歌一身白衣,因為被推倒在地上而沾染了許多灰塵,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得蓮沾染了幾分世俗豔麗的味道,不再那麼的飄飄欲仙,不染凡俗。
她自是不知道眼前人的這些想法,心中還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再度相遇很是荒謬可笑。
“那祁王殿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沈景歌在他的身邊越過,她還要去河邊放福燈為她的母親祈福,若是錯過了,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宮元言就在沈景歌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在替她解決了那些流氓之後,他便把自己平日裡戴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他身形高大,氣質非凡,在人群之中很是顯眼。
宮元言不緊不慢的跟在沈景歌的身後,“你也想要他的命對不對?”
沈景歌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她的情緒難得的有了些許的波動,她回過頭來,很是認真的看了一眼宮元言。
“你什麼意思?”
“沈家被他害成如此地步,我不相信沈二小姐心中毫無怨恨。”宮元言很是篤定。
沈景歌緩緩轉過身來,她摸不清對方究竟是何目的,她的事情一直都藏得好好,只有在那麼一瞬間,她第一次看到宮元言和宮元致一般無二的面孔的時候,她無法掩藏的殺意暴露了出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隱晦的透露了沈家對宮元致的敵意,不過只是想讓宮元言放鬆警惕罷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因為這件事情,讓宮元言找了上來。
沈景歌不打算繞彎子,她心裡很清楚,只有自己說的越少,暴露的就越少,“你想要做什麼?”
宮元言往前走進了幾步,面具冷冽的光澤被燈火所柔和,可是他的目光帶著冷意,戰場之上的殺伐之氣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
“我不想多逼問你什麼,沈二小姐,如果你有意想讓他死,我可以幫你。”
多麼誘人的條件,一個堂堂皇室之子,要是有了他的幫助,不說一帆風順,也絕不會像現在這般艱難。
她的復仇之路,也有了可能的機會。
沈景歌很是清醒,讓宮元言幫她,她不知道要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