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鬱皺了皺眉,這些都是他送給沈景歌的東西,怎麼能夠被他人給奪走?
而且這種事情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宮玉辰贈與沈景歌他貼身佩戴的暖玉,其中含義不言而喻,沈家一門有了當今太子殿下的幫助和扶持,來日必將不可限量。
沈景歌笑著搖了搖頭,“我也很喜歡這枚珠釵,恐怕是要讓范小姐失望了。”
程玄鬱想要出手阻止這場鬧劇,給身邊的夥計使了一個眼神,讓他趕緊帶人將這位范小姐帶走。
沈景歌擺了擺手,“雖然有程公子的美意在前,但積金閣是開門做生意的,沈家也不好平白地接受別人的恩惠,不如范小姐幫忙問一下,這枚珠釵多少銀子,我買下便是。”
範玉芝一臉的譏諷和不屑,手裡面攥著這枚珠釵不放手,拿到自己的面前細細打量,“都說積金閣的珍珠都產出於南海,這南海明珠也不知道沈二小姐能不能買得起,畢竟如此名貴之物,若是沈二小姐拿不出來銀兩,就還是莫要在此處丟人現眼了。”
刻薄的話有千萬種,範玉芝偏偏挑了一種最沒有腦子的方法。
沈景歌心中暗暗覺得好笑,生出了幾分逗弄的意思來,她看向旁邊站著的夥計問道:“這隻珠釵,多少銀子?”
夥計笑著回答道:“回沈二小姐的話,這枚玲瓏流蘇珠釵是十五兩銀子。”
沈景歌暗暗咂舌,她在隔壁買了些許的東西總共都沒有二十兩銀子,在這裡一枚小小的珠釵竟是要十五兩銀子,不愧是積金閣。
原本的她對平民百姓的花銷銀兩並沒有什麼概念,但是這半年的重生,一路的顛簸迴歸,如今管家理事,她經歷了許多在過去沒有經歷過的事情,自然也不希望自己手中的銀兩如同流水一般被花出去。
範玉芝嗤笑了一聲,話語之間全是譏諷,“怎麼,十五兩銀子就讓你如此窘迫嗎?”
沈景歌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旁邊的夥計說道:“那就二十兩銀子。”
夥計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自家的少主,這畢竟是積金閣的貴客,程玄鬱特意吩咐讓他們拿些上好且不能夠太過名貴的首飾給這位沈二小姐,不然對方是根本不會收下的。
範玉芝跟著加價,“區區二十兩我還沒放在眼裡面,三十兩,這個珠釵是我的了!”
“四十兩。”沈景歌說道。
範玉芝皺了皺眉,她逼近上前,在沈景歌面前小聲說道:“沈景歌,你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惺惺作態,沈家還有多少銀子能讓你敢跟本小姐我來爭東西,別以為你憑著這張臉能在程公子這裡獲得便利,這枚珠釵是我的了!”
範玉芝轉身叫價,“八十兩!”
直接是提升了兩倍之多。
“九十兩。”
“一百兩!”範玉芝咬牙道。
一枚小小的珠釵而已,竟是在兩個人的爭搶之下,生生的抬高到了一百兩,只怕是買下十隻這樣的珠釵都是足夠的。
沈景歌向後退了一步,笑盈盈的伸手做請的模樣,不再同範玉芝之間多做爭執。
“你!”
範玉芝這要是再看不出來自己被沈景歌給耍了,那麼她可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傻子了。
“我看范小姐實在是喜歡這枚珠釵,不肯割愛的話,那隻能是讓范小姐買下了,我也不好過於相爭。”沈景歌的話,讓範玉芝恨得牙癢癢。
她現在是拿著這枚珠釵不是,是不拿也不是。
範玉芝是料定沈景歌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子來故意哄抬價格,她是想要讓沈景歌下不來臺,沒想到最終為難了她自己,讓她自己下不來臺。
這是積金閣,不是什麼小商鋪,她已經將一百兩的價格給抬了出來,被沈景歌擺了這麼一道,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