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猶如刀絞，痛得連呼吸都覺得好沉重。顧晨曦覺得好累，她好想繼續睡過去，但不斷飄過來的飯菜香味，極度的飢餓拼命叫囂著讓她睜開眼睛。

顧晨曦從未想過再次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她。

模糊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她看清楚了坐在床前正細心為她擦拭的人是誰。

“沐……玲？”

乾涸起皮的唇瓣抿了抿，聲音嘶啞如同老嫗。

沐玲眼眸微抬，瞟到她清醒之後，手裡的毛巾隨手扔進臉盆裡，濺起的水珠有幾滴還落到了顧晨曦的臉上。

看著床前的人走掉，顧晨曦試著抬了抬頭，剛一動腦子裡便翻江倒海般，暈眩的厲害。

強忍住不斷上湧的嘔吐感，顧晨曦拼命地呼吸讓自己的身體穩定下來。

唇邊突然捱上一個光滑的觸感，眼眸微睜，沐玲正面色木然地端著一杯水坐在她床邊。

“你……。”

“放心喝吧，沒毒的。”

沐玲的聲音冷得像一塊冰，眼神空洞無光。

顧晨曦沒有再吭聲，而是低頭就著沐玲的手慢慢地喝水，乾渴飢餓的她這點水根本不夠喝，而且沐玲還在她才喝了一半的時候就拿走了水杯。

“你已經昏迷了近一週，水不能一次性喝太多，就算是食物目前也只能吃流食。”

沐玲說著把手裡的水杯放下，伸手扶著她坐起，枕頭幫她墊在身後。

才又拿起桌上早就涼好的稀粥，拿著勺子慢慢地餵給她吃。

顧晨曦眼眸眨了眨，一口一口緩緩嚥下。

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自私自利，不管是偽善還是邪惡卑劣的沐玲都與現在的她大相徑庭。

距離上次見面不過半個月，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要救我？”

小半碗的稀粥下肚，顧晨曦覺得自己好了很多，她強撐著腦中的疲憊暈眩開口。

沐玲表情依舊冷漠，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救你談不上，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也從來沒想過救你，之所以做這些事都是為了我自己。”

在她醒過來的第一次沐玲的眼神有了一絲清明，她看向顧晨曦的眼神帶著興奮。

“顧晨曦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聽了她的話，顧晨曦美目輕挑。

“辦法？你說什麼辦法？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是還能幫你想辦法的人嗎？”

沐玲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就知道你可以，顧晨曦你出現在這裡並不是所謂的意外吧？”

顧晨曦的臉色冷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手裡拿著的碗筷一沉，撞在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

“每年都會有玩具被退回到這座園區來的，她們每個人到了這裡的時候都是傷痕累累的，但卻沒有一個得到醫治。”

“在這裡我們都是所謂公司的資產，待價而沽的商品，沒有所謂的人權，傷病在這裡沒有價值根本不可能得到救治，很多人人只能靠自己捱過去。撐過去了，運氣好多活了一天，撐不過去，就是早死早解脫。而你……”

沐玲嘴角的笑更深了，眼神特別的詭異。

“是唯一一個得到醫生救治的，並且尊吩咐只要我肯照顧你，就會免掉我的工作，顧晨曦看來你真的很重要啊。”

“是嗎？可我還不是被送來了這裡。沐玲別異想天開了，你覺得進了這個地方就憑你我的本事，真的能搞出些什麼事？在這裡我們都只能自求多福，誰也救不了誰。”

顧晨曦說完話直接閉上眼睛，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

沐玲笑容不減，拿著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