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安抱了顧晨曦很久，才睜開眼睛，凌厲的視線直接對上商時序。

“商總，謝謝你幫我把曦兒送回來。”

嘴角勾起弧度，商時序眼神帶著挑釁。

“凌少客氣了，晨曦也是我的學妹，送她回家樂意之至，心甘情願。”

“是嗎？”

琥珀色的眼眸凝聚幽深的風暴。

一直待在他懷裡的顧晨曦皺眉，扯了扯凌瑾安的袖子。

眷戀的眸子落在她臉上，女孩的水眸全是不耐煩。

“我不想呆在這裡。”

“好。”

凌瑾安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髮，轉頭對著商時序笑道。

“曦兒累了，我先帶她離開，以後有空再聊。”

商時序眼神變得暗沉，凌瑾安清冷的眸子劃過他，摟著顧晨曦上了他的瑪莎拉蒂。

車在商時序身邊開走時，透過車窗他看見女孩燦若星辰的水眸裡滿滿都是凌瑾安的影子。

夏冰潔和林梔曼找到顧晨曦的時候，女孩正捧著奶茶，乖乖地坐在凌瑾安旁邊。

滿滿一口甜膩溫暖的奶茶，女孩幸福地眯了眼，凌瑾安看著她，細心地拿紙巾為她擦拭嘴角不小心溢位的奶漬。

“沒事吧。”

夏冰潔把晨曦拉到面前，從上到下仔細的觀察。

林梔曼也擔心地詢問。

“我接到傅霆君的電話，就聯絡冰潔趕過來了，怎麼樣他沒有為難你吧？”

顧晨曦笑著搖搖頭。

“他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說了些奇怪的話而已。”

“奇怪的話，他說了什麼？”

顧晨曦把眼神移向旁邊的林梔曼。

“也沒什麼，他說我對他有誤解，想要和我重新認識一下。”

聽到這句話，林梔曼愣了幾秒，然後自嘲地笑了，眼角忍不住有了水汽。

凌瑾安看到，站起身，把位置和空間留給了她們。

“我去再點一些奶茶給你們。”

夏冰潔點點頭，拉著林梔曼一起坐下。

對面兩人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林梔曼眨眨眼，壓下眼角的酸澀。

“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沒事。”

夏冰潔抿抿唇，嘆口氣。

“學姐，我不是個會安慰人的，我不明白，既然這個男人已經這樣對你了，為什麼你不和他分開呢，這樣下去你不會覺得難受嗎？”

林梔曼搖頭，唇瓣躊躇了好久才開口。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問為什麼我和他就走到了今天呢？或許是我的自私得到的報應吧。當初他告訴過我他不愛我，娶我不過是他要得到商氏的一個條件而已，可是年少的我以為我的一腔熱枕，終有一天可以打動他的，所以義無反顧地扎進這個漩渦。”

“可是他為什麼要選擇許知意呢？曾經我無數次的後悔，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把許知意介紹給他，讓他幫忙帶進商氏，那我和他會不會不是如今這個地步了。”

顧晨曦本來不想參與這個話題中的，她從不想去質疑和解讀任何人，人心多變，管好自己已是不易，哪有時間去說別人的對錯。

可是眼前的憔悴的女人是曾經驚豔過她的人，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學姐，人心、人性本就是不能去窺視和相信的，就算你當初沒有把許知意介紹進商氏，你又怎麼能確信，沒有其他人來打破你們之間虛假的和諧呢？說到底不過是不愛不在乎罷了。”

顧晨曦說完，低頭又喝了一口手裡的奶茶。

“其實我更想說得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沒有和他離婚，不想著和他分開，真的是因為還愛他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