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的鐘聲響起，黑暗的夜空綻放五彩繽紛的煙花，此起彼伏的炮竹聲，響徹整個村莊，所有一切都在慶祝新的一年到來。

顧晨曦也在新年倒數結束的時候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輕輕低語。

“瑾安還有一個月就到我生日了，我會等到你嗎？”

男人毫不遲疑地回應她。

“曦兒我從未停下走向你的腳步。”

熱烈的新年裡，南笙和婉寧陪著顧晨曦認真開心地度過。

顧晨曦手指靈巧地旋轉，一會一個個圓滾滾可愛的元宵就擺滿了整個案板。

“哇，小曦你好棒啊，什麼都會做，而且還做得這麼好。”

南笙讚歎不已，顧晨曦淡淡回應。

“喜歡就一會就多吃一點，晚上太晚也可以留下來住。冬夜太涼，長時間待在外面會感冒的。”

南笙的神情一頓，遲疑地抬眼看她。

“你發現了？”

“嗯，所以準備好告訴我原因了嗎？”

顧晨曦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她在等南笙主動說，如果她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她從不強求任何人。

落寞爬上南笙的臉，她頹喪地坐在長凳上。

“其實我挺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的，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可以訴說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晨曦把最後一個元宵包好，給小鍋裝好水，在等待水開的時間，她坐到了南笙對面。

“我們相處了1年多，不知道我是否有資格做一個聽眾。”

放在桌上的手指相絞，最後十指相合，南笙微紅的眼抬起。

“其實曾經我偷偷地拿著那個人的頭髮去做了親子鑑定，我以為結果是我猜測的那樣。小說裡不是常常這樣寫得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孩子的媽媽，如果有，那就是這個孩子並不是親生的。”

壓抑了21年的委屈不再隱藏，洶湧地奪眶而出。

“可惜鑑定結果是我是她親生的，她真的只是不愛我而已。”

顧晨曦起身坐到她身邊，讓南笙靠在她單薄的肩膀上，給予她依靠。

“可是為什麼呀？從我記事起就不停地努力，希望有一天她能用看南馨的眼神看我，可每一次得到卻是她咒罵說我心機重，在南馨的傷口撒鹽。為什麼？憑什麼？是南馨自己不用心學習，卻要怪努力的我，為什麼家裡所有的錢都緊著南馨的吃穿，而我總是要面對老師每次當著全班同學的催繳，甚至可以讓我退學。憑什麼我辛苦攢錢想要帶著她走出大山，她卻把我幾年的積蓄全部交給南馨揮霍。憑什麼是南馨痴心妄想，卻怪我不顧手足之情。”

“所以南馨是看上了凌瑾安，還是溫瑄琪。”

南笙難得露出嫌惡的表情，嗤笑一聲。

“她腦子不好，卻心比天高，剛開始想要吸引溫瑄琪，在看見瑪莎拉蒂後又覬覦凌瑾安。可笑的是那個女人卻聽信她的謊話，說我不顧手足之情，把這麼優秀的男人介紹給外人都不留給自家妹妹。”

南笙哭著笑起來。

“小曦，你聽聽多麼可笑，她以為她眼裡好的女兒，在別人眼裡也是香餑餑。說話時的口氣完全忘記了，她現在一個人能支付起南笙的奢侈消費，完全是因為小曦你支付給她照顧顧姥姥的薪水，還有我的積蓄。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呢？我不明白，想不通。”

顧晨曦拍著她背脊，傾聽她的委屈哭訴。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稱為父母，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孩子。我想告訴你的是，他們所給予我們的，並不代表我們要全盤接受。回報應該給予的，拒絕無理的壓榨，孩子是父母的傳承，不是承受勒索的囚徒。”

南笙坐直身體，眼睛看向顧晨曦，一直以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