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肯定是在說我了,大姐,你就埋汰我吧。”慶文林說著走到茄子地裡,“咔嚓咔嚓”飛快地剪著茄子,胡亂地摔著茄子,看得出來在發洩怨氣。
“我可沒有埋汰你,你說你弄屁股簾有沒有這事兒?咱小妹就是笑這個呢,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我都要被你氣死了。”慶文革也不摘豆角了,站在那裡看著慶文林摘茄子,很擔心她把茄子秧給剪了。
“嘿,那個事兒啊,能怪我麼,我頭一次縫褲子沒縫好嘛。”慶文林聽到屁股簾這三個字,條件反射地去捂屁股,想起來今天穿的是新褲子,又把手放下了。
“可拉倒吧,我教你針碼一定要小,你嫌棄太慢,非要那麼大的針碼子走線,結果呢?”慶文革掐著腰訓斥慶文林。
“行了,我不是後來改了嗎,你還沒完了。”慶文林不願意聽了,又開始犯脾氣了,抬腿往外走去,“我可不和你湊到一起了,見到我就嘟嘟囔囔的,比咱媽都能囉嗦。”
裝茄子的小筐被扔在地裡,八一跑過去一看,這麼一會兒功夫,小筐已經裝滿了,地上還散落著幾個。
“我二姐幹活挺麻利啊,茄子已經夠了。”八一彎腰把地上的茄子撿起來。
慶文革氣呼呼地說:“幹活時能幹,就這脾氣是真氣人,我和她在縣裡住這幾年,被她氣得哭了好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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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笑而不語,上輩子大姐慶文革就是個嘴碎的,特別愛說教,二姐慶文林偏偏討厭別人總對自己說教,她們倆到了一起,那就是火星碰到了地球,總是火花四濺,誰也不服誰。
而慶文革總是被氣哭的那一個,過後了還是不長記性,仍然繼續絮叨。
老媽蘭花坐在炕上給三個姐姐縫小背心,慶文革做飯,八一給燒火。原本這是慶文林的活,不知道她躲到那裡去了。
“大姐,我哥也不在家,他去哪了?”八一看看坐在外屋門檻上看書的慶文真,想起了大哥慶文吉,抬頭問正在往鍋裡鋪大餅坯子的慶文革。
“你哥吃完早飯就跑了,說是去找同學玩兒,等吃晌飯點兒就該回來了。”慶文革小心地把大餅鋪在菜上,把兩扇木頭鍋蓋蓋上了。
“大姐,你這一鍋鮮跟誰學的呀?”八一看著慶文革把土豆、豆角、茄子、還有新鮮玉米段都匯在一起忍不住問道。
“我在咱姥家住的時候,看到咱姥姥這麼做的,就學會了,你看這樣多省事兒,飯菜全有了,還挺好吃的。”慶文革回道。
看來,“一鍋鮮”是生活在北方的滿族人發明的嘍。
慶文革剛剛把鍋蓋開啟,外面傳來了大哥慶文吉的聲音:“我回來了。”
隨即,八一就看到慶文吉拉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男生一起進屋了。
“嘿嘿,真香啊,正好趕上你家吃好吃的了。”男生嘻嘻笑著抽動鼻子說道。
“美死你了,聞聞味道就趕緊走吧,還想在我家吃飯。”緊跟在後面的慶文林大聲嚷道。
“史俊傑別聽我家老二的,你就在我家吃飯,嚐嚐我大姐做的一鍋鮮。”慶文吉拉著有些侷促的史俊傑同學要進屋。
那個叫史俊傑同學,從身上穿著的綠軍裝兜裡掏出一個紙包塞給慶文林,紅著臉小聲說道:“給你嚐嚐我家的柿子,就熟了這幾個,可好吃了。”
“什麼破柿子,還巴巴送給我吃,咱家又不是沒有······”慶文林看著跟慶文吉進屋的身影撇撇嘴小聲嘀咕著,隨即開啟了紙包。“哎呀,是黃柿子,這柿子可好吃。”
她也不管柿子洗沒洗,拿起一個只比李子大一圈的黃柿子填進嘴裡,還在不停地咕噥著。
“嗯嗯,是真好吃,比咱家的紅柿子好吃。”
慶文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