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傳出歡呼聲，少年看起來蓬頭垢面的，破爛不堪的衣服，他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了，身體也直打哆嗦。

男人搬出一個凳子，讓少年單腳踩在上面，然後在他的頭頂，以及張開的左右兩個手上都放了碗。

那個凳子本就不大，他還單腳站著，然後左手一抬，碗竟絲毫不差地跟他頭頂的碗摞在了一起，接著男人繼續往他的頭頂加碗。

他將右手的碗也扔起來摞到頭頂之後，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碗還在不斷增加，但是少年的身體卻越來越抖，旁邊的雲念羽緊張地抓住葉喬幻的衣袖。

“妻主，我怎麼感覺他要倒下了呀？”

少年終於還是撐不住摔倒地上，而原本在他頭頂的碗也隨著他的動作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

“啊！”

又是一鞭子狠狠甩在了他的身上，他如同一個蝦米般把身子縮了起來。

“站起來，沒出息的東西。把老子這麼多碗都摔碎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男人又是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他拿手擋住臉，在地上翻滾。

地上有剛剛摔碎的瓷片，鋒利的瓷片扎進了他的肉裡，他發出痛苦的，絕望的哀嚎。

收了錢的女子也走了過來，上去踢了他一腳，然後轉身跟大家道歉。

“不好意思啊各位，這小畜生今天掃了大家的興了。明日這個時候大家過來，我們還有比這更精彩的演出。”

已經有人陸陸續續離開了，少年倒地，碗也碎了，自然是不能接著表演了。

少年躺在地上，周圍的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甚至還因為他摔了碗而感覺到掃興。

雲念羽拉了拉葉喬幻的衣袖，“妻主，我們回去吧？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宋錦佑和宋緋詞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忍。

“好。”

葉喬幻記得他說想養小動物來著，等下可以帶他們去看看，家裡可以養只貓或者狗啥的。

雲念羽和葉喬幻走在前面，宋錦佑和宋緋詞走在他們後面，雲念羽一路上笑嘻嘻地跟葉喬幻說話。

但是宋錦佑和宋緋詞卻心情沉重，這場雜技表演看得他們兩個心裡很不是滋味。

雲念羽回頭看了看他們兩個，催促他們走快一些，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葉喬幻帶著他們來到動物集市，說是集市，其實也不大，只是一些人家帶著自己家裡的動物下的幼崽過來賣圍起來的一個圈罷了。

雲念羽蹲下拿手逗籠子裡的白色小狗，它湊過來聞了聞他的手指。

“喜歡這個嗎，要不要買回家？”

旁邊的老者笑眯眯地問道，然後看了看旁邊的葉喬幻，勸她道：“買回去哄夫郎開心也好，我看你這個夫郎喜歡這隻小白狗喜歡的緊。”

雲念羽站起身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地說：“妻主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呢，他們得轉轉看再決定買不買。

最終，他們轉了一圈還是把這隻小白狗買回去了，一路上雲念羽抱著愛不釋手。

宋緋詞嘴上嫌棄他幼稚，但是當雲念羽把狗遞給他的時候，他笑的比誰都開心。

回到家中，祝墨幽已經做好飯等著他們了，葉喬幻拿出在鎮上買的吃的給他。

“給我的？”

“不然嘞，快接著吧。”

家中多了一個新成員，雲念羽喜歡的不得了，甚至還把自己的飯餵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