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精神力探知南方情況的時候,透過喪屍的感官,他感到了濃郁的汽油味道。
喪屍沒有智慧,它無法想到這刺鼻的汽油味道背後意味著什麼,但路飛不一樣,路飛擁有人類的思維,他會思考,會舉一反三。
這讓他不僅想起了他們前段時間利用汽油味道來掩蓋活人氣息的情況。
想到這裡,他便操控著幾個附近的喪屍去觀察了,這些喪屍,或處於遊蕩狀態,或被困在了車裡,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身體有點臃腫的人,在車流縫隙中艱難的趴著。
寒冷的天氣讓他渾身發抖著,汽油味道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路飛可以看得出,那臃腫的衣服下,是一個瘦弱的身體。
他用厚厚的衣服來阻擋著熱量的散失,但饒是這樣,路飛依舊能夠感受的到那種寒冷。
雪花依舊慢慢的飄著,落在了他的身上,已有部分溶化了。
他爬的很慢,可能是害怕動靜大了,引起了喪屍的注意,也可能是他的體力已經不支了。
每爬三四米的距離,他就得趴著休息一陣,這時,他會用衣襟捂著些口鼻,然後大口呼吸幾下,身體劇烈起伏著。
路飛粗略計算了一下,這裡距離他那裡還有三公里左右,他索性尋了輛汽車,鑽了進去,靜靜等待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那個人究竟能不能活著見到他。
五隻屍衛在他的控制下,同樣鑽進了車裡,蟄伏了起來。
且看看吧!
就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把握這個活命的機會了。
兩天前的夜裡,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將蕭曉玲吵醒,她瞧了瞧手腕上的多功能防水腕錶,這才知道,這一覺,她睡了兩天。
除了剛剛的爆炸聲,還有黑暗中的北方天空,幾乎被照亮了。
這
這一發現和之後連續的炮火聲讓她喜出望外,炮火聲就意味著是人類發出的聲音,曙光就在前方。
睡了兩天,她感覺到感冒稍微有所好轉,她趕緊再超量吞服了幾種感冒藥後,待天亮後,立刻著手出發了。
她從沒有人的車輛中尋找物資,食物和衣服,她飢不擇食,只要能充飢,毒不死她,她就一股腦的塞進嘴裡,衣服也是一樣,只要車裡能尋得到的,都被她穿在了身上。
好在她尋了一件夏日的防水防曬服,可以防水,讓她的身體不至於接觸到水份,導致熱量散失過快。
然後重新用汽油將自己澆溼,再次決然的踏上了這條命運未知的求生路。
亦或者可以稱作為求死路。
天下著雪,什麼叫雪上加霜,這便是了。
整整兩天,她不知道她爬了多久,累了就滾進車底,就著車底還算乾燥的路面上休息一會,吃幾口東西,喝點水,休息好了,立刻又鑽出車底繼續望前爬。
兩天裡,她不知道爬了多長的距離,是兩公里,還是五六公里,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停,還沒有到夜裡,她求生的步伐就不能停。
雖然她已經很疲憊了,躲避喪屍耗費了她大量的心神,每爬一一段距離,她都要再次規劃路線。寒冷的天氣耗費了她大量的體力來抵擋嚴寒。
還好只有她一個人,吃喝物資還是能夠找到的,不然她真的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蕭曉玲,你能行的!還有撐死十五公里了,若是現在放棄,那明天也有可能放棄,必須得堅持,今天,你的任務是再爬三公里!”
她趴在地上休息著,握緊了拳頭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
絲毫沒有發現她右側的大巴車裡,一隻喪屍從破損的窗戶裡探出了頭,用那灰白色毫無神采的眼珠滴流的望著她,居高臨下。
休息了一陣,她繼續向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