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期期沒有看錯。
椿此次前去,真的將鹽土族的祭祀“請”來了。
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乾乾瘦瘦,身上還有一些看不見的傷。但是眼睛一整個發亮,見到陸期期的時候聲音洪亮,“領主大人,不辱使命!”
“很好。”
陸期期拍拍她的肩膀,看著同樣渾身是傷的鹽土族祭祀,“鹽土族祭祀似乎……有些狼狽?”
椿因為陸期期的詢問,頓時有些侷促:“領主大人,我是將他綁來的……”
作為剛剛出現矛盾的兩個部落,女媧族又有雙方交戰、先斬來使的傳統美德,鹽土族長和祭祀根本就不願意來。
“特殊時期,用特殊手段將人請來,可以理解。”
陸期期打斷她承認錯誤的話,笑眯眯地看著祭祀,“我相信祭祀大人也能夠理解的,對吧。”
鹽土族祭祀僵硬地點點頭。
鹽土族之前贖回過部落的勇士,他很早就聽說過女媧部落對不配合的人,會用鹽水鞭子抽。就連最強悍的勇士也扛不住鹽水鞭子的折磨,為此祭祀在被抓到後就決定勉強配合,等待族人的營救。
一個部落裡,祭祀是部落的傳承。
尤其是弟子還沒培養出來的祭祀,他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族長。
為此鹽土族在發現祭祀被抓了之後,族長都冒險去來找人了。
當陸期期看到鹽土族族長率領數百勇士,站在投石器射程之外叫囂時,忍不住在心裡給椿點了個贊——
超份額完成任務,椿這小姑娘是個潛力股吶。
高高的城牆,擋住了鹽土族人的所有視線。
鹽土族族長又不敢帶人進入太多,只能遠遠地看著,插著腰大喊。
“陸期期,你給我出來!”
“要打架你直接來啊,綁祭祀算什麼?”
“把我們部落的祭祀放了,有什麼衝我來!”
粗魯。
這和罵街的村夫有什麼兩樣。
陸期期招來蚊,讓她喊。
“你連你部落的祭祀都看不好,做什麼族長啊。”
“你們上次做威爾部落的狗被我們打得夾著尾巴跑,還敢叫囂打架。現在有兩個選擇給你
第一:自己帶幾個人過來談合。談妥了,之前的賬就算了,祭祀一併還給你。
第二:你拒絕洽談。我們先殺祭祀,再殺其他鹽土族人!”
很霸氣的宣言。
讓鹽土族族長氣的發抖:“陸期期,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只是因為你這一堵牆擋住了我們的進攻,雖然在這裡我奈何不了你;但是在鹽土族,你也對付不了我!”
“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蚊的聲音一比一複製了陸期期的輕蔑語氣,“還有你大吼大叫的樣子太掉價了,看看我們領主大人,你這一點都不優雅。”
鹽土族族長都快要氣爆炸了。
這輩子的髒話都罵了出來。
蚊看著下面跳腳的鹽土族族長,再看看自己旁邊表情淡定的領主大人,瞬間明白領主大人說的優雅是什麼意思。
領主大人是真的優雅,太優雅了。
下方
將口水罵乾的鹽土族族長因為陸期期沒有反應,罵到逐漸覺著沒意思。他氣得轉身,走向自己的勇士。
勇士們看著族長,已經做好和女媧部落魚死網破的準備。
然而下一刻,族長突然指定了下一任鹽土族族長的候選人,並且還說如果他回不去了,這些勇士立刻離開,死守鹽土部落!
鹽土族勇士大驚:“族長,你不能一個人過去啊!”
“我當然知道危險,但是祭祀還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