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黑壓壓的雲層之下,許知念眼前是紛飛的雪花。
似乎在這裡,她的魔力屏障失去了作用。偶爾吹來的一陣寒風,吹在她臉上,讓她感知到寒冽的疼。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嚴寒的冷冽,不自主地伸出雙手,向前使出魔法來抵擋。
一道銀光閃閃的魔法陣在她身前乍現,似乎在奮力地抵抗寒風。
然而寒風毫無顧忌地穿透了許知唸的魔法陣,朝向她更加猛烈地攻擊過來。
一道,一刀。
寒風似刀,在許知念臉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她感受著疼,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來這裡。似乎是想到了目的,她承受著嚴寒的痛,飛快地向前方奔去。
很快,天上烏雲盡散。
一輪彎月從山邊升起,將地面的雪反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銀白色。
許知念踏雪飛奔,直到月上正空,她也沒找到要找的巴呂、西德尼和伊利亞德三人。
又向前跑了一會兒,她已經累的大喘氣。
氣喘吁吁地停在半道上,她轉過頭,觀察起來周圍的環境。那輪奇怪的月亮,地面上的雪從白色變成血紅,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著與眾不同。
夢中的記憶忽然驚起,許知念一瞬間知道自己落入夢中。
等她思考起這些之後,她再抬頭向空中眺望時。
那輪彎月,此刻變成了滿月。血色的滿月,將天空染的猩紅。兩側的白雲,緩緩向那輪血月移去,給天空挑上了一層怪誕的感覺。
血月慢慢變得愈來愈大,離她越來越近。直到那輪血月變得巨大無比,離她只差毫釐,馬上就要吞噬掉她時,許知念忽然驚醒。
許知念驚地一伸腿,差點兒從車座上蹦起來。
她睜開雙眼後,側過頭瞧上一眼。雙眼立刻和剛才搖晃她的朱四對上,猛地大出一口氣。
許知念問他:“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朱四也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起來:“我……我是為了叫醒你啊!我看許姐你睡的正香,本來不想打攪你的。可是,可是半個小時到了。我這剛搖你兩下,你就這樣,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啊!”
朱四覺得,這可不是許知念被他嚇到了,而是他自己被許知念嚇到了。
誰成想啊,自己只是想透過搖晃她胳膊的方式叫許知念醒過來,誰知道許知唸的反應那麼大。
許知念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她又緩了一口氣:“這樣啊……”
又快速地思考起來,思索後她從車座上起來,招呼起還在正襟危坐的文塗:“既然過了半小時了,巴呂、西德尼和伊利亞德三人還沒回來,我們就出去找找吧!”
她剛想伸手拉開車門,又想到什麼,直接開口說道:“哦對,找他們的時間,我們就按照文塗剛才說的,一個小時。如果找了一個小時,我們還沒找到任何一人,我們就回越野車上。”
“這樣,也算是我們盡力了。”
這些計劃,都是剛才就討論過的。所以這會兒,朱四和文塗兩人都沒有異議,點頭表示答應了。
許知念率先跳下越野車,文塗和朱四兩人緊隨其後。
三人跳下車前,許知念特意將車內空調關掉了。
她把越野車熄火,免得沒人還浪費汽油。
但一想到如果熄火,沒有空調,等會兒回來之後車內一定是冰窖一般的冷。只是想想,許知念就覺得絕對不行。
於是,她在走之前,特意給越野車施加了一道魔法——絕對隔絕層。
那道魔法,可以隔絕熱量。這樣,車內本來點著空調積聚的熱量,就不會擴散出去。
而車外的冷氣,也不會因為車內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