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都是酒囊飯袋,誰人能指點你來救我?又有誰知道我在這裡,受了十幾年的苦?”那聲音淒厲中帶著迷惑和苦楚。
“是一位小道長,叫英處俊,還有一位老道長,叫丘處機,今日他們前來谷中,說和您是舊相識,要見您。”
“我們都以為您已經故去,但是那小道長說您魂燈還在,還在世間。然後就掐訣點算,算出您在這枯井之中,讓女兒來找您。”
“什麼枯井?這裡是寒潭溶洞,哪裡有什麼井?”
“那女兒就不知道了,不過女兒卻是是從枯井下來的,穿過一個小甬道到了此處。”
“不錯,你是從那甬道後面過來的。你把衣服褪去,讓我看看?”那聲音響起,吩咐道。
“什麼?”那公孫綠萼雖然才十三四歲,但是也是知道褪去衣服是一件很羞恥又很奇怪的事情。
那聲音說道:“你不是說你是我女兒綠萼嗎?我是你母親,看看又如何,除非你不是我女兒,你是哪公孫止那狗賊派來殺我的?”
公孫綠萼一想,也對,是自己的母親,看看又如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成了狗賊,母親又為什麼說父親要殺她?
公孫綠萼當下應當,然後退去衣服。這鱷魚寒潭,寒氣逼人,公孫綠萼有武功傍身前面還不自覺,退去了衣服,不覺得寒意逼人,不由的環抱曲捲起來。
忽然公孫綠萼被什麼東西攔腰環抱飛出,嚇得小姑娘一陣驚呼。
好不容易站定,又有一件東西塞到小姑娘手中。
那聲音顫抖著說道:“點開那火摺子。”
公孫綠萼這才反應過來,手中之物就是剛剛被打落的火摺子,聽話照做的重新點開。
朦朧的光線隨著火摺子微弱的火焰調動,公孫綠萼這才反應過來,腰間環抱著的居然是一條蔓藤。
一陣鼻息從身後傳來,公孫綠萼環抱著身體,轉身看去,嚇得驚叫連連:“啊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禿頭少發,滿臉刀疤,眼睛少黑多白,傷口皮肉外翻,衣裳襤褸,一口黃牙的老乞婆。
那老乞婆眼中溫和渴望,但是見公孫綠萼的受了驚嚇的神情,忽的眼神又凌厲起來,說道:“我的樣子很嚇人嗎?”
那公孫綠萼也反應過來,這眼前老乞婆可能是自己的母親,邊穿起衣服,邊問道:“我是公孫綠萼,您是我母親裘千尺嗎?”
“是啊,我是你母親裘千尺,我如今這樣子,你還願意認我這個母親嗎?”
那公孫綠萼聞言撲了過去:“自然是認的,女兒想您想的好苦了,若不是英道長指導,女兒此生都難見母親一面。”
那婦人見公孫綠萼淚眼漣漣,也放下戒心和冷漠,讓她退衣就是要確認身上胎記,既然確認是自己女兒,而且相擁哭泣,那感情自然是真實無比。
公孫綠萼抱著哭了一會兒,一摸裘千尺胳膊,卻是雙臂萎縮,全然無力,驚怒道:“究竟是誰如此殘忍,將母親殘害至此,居然四肢皆廢?”
“還能是誰,自然就是你那個迷戀外室,殘害發妻惡毒的爹,狗賊公孫止!”
公孫綠萼想起這下來一會兒,父親公孫止已經被母親問候狗賊之名已經好多遍了,眼下卻不是再說話的地方了,開口道:“母親,我們先離開這了,有什麼誤會等我們上去再說。”
“如何上去?”裘千尺問道。
“井上有人,我們一拉繩子,他們就把我們拉上去。”公孫綠萼解釋道。
“井上之人怕不是刀斧手吧?等我上去便是刀斧加身?!”裘千仞冷笑道。
公孫綠萼一時間無語,好一會兒,才訕笑道:“母親開玩笑了,若要害您,女兒何必下來找您。”
說完彎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