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皇上什麼時候納妃了?”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話那人得意道,“我有個二姑媽的三姨舅的親外甥的孫女的堂姐跟我說的,前些日子皇帝舉辦了一場宮宴,在場那麼多女子,可皇上偏偏看中了德妃娘娘。”
“這德妃娘娘是侯府大小姐,自小就沒了娘,她爹後來把姨娘抬正了。”
“這麼說來,德妃娘娘也是個可憐人,幸好她被皇上看中進宮了,要不然在家指不定被怎麼欺負呢。”
底下的百姓說話間,囚車駛了出來,前面有一匹馬拉著,姜秋秋披頭散髮麻木地站在囚車上。
她的雙目無神,身上還有斑駁血跡,像是在獄中受盡折磨。
孟氏站在人群裡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她可憐的秋秋怎麼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定安侯站在她的旁邊,搖頭嘆息。
“你再去為秋秋求個情吧?”孟氏淚眼婆娑地看向定安侯。
“現在皇上知道我進宮就是為了給秋秋求情的,他說秋秋蓄意謀殺德妃和皇嗣,死罪難逃啊。”定安侯每次去為姜秋秋求情時,皇帝都一臉不耐。
定安侯雖護國有功,但前出範越的事情,後出姜秋秋謀害姜綿,皇帝已經暗中派人監視定安侯府了。
孟氏哭到幾乎要昏厥,她是萬萬不忍心看見姜秋秋被斬頭的畫面,靠在定安侯的懷裡,和他一起回了家。
姜秋秋在人群中找定安侯和孟氏的身影,但怎麼也沒找到,她的手上還有腳上都被鐵鏈束縛,頭髮亂糟糟的。
她恨,憑什麼姜綿的命就能那麼好。
現在她徹底完了,在橋上的時候她本想推姜綿下去,到時再自己跳下去自盡,這樣就算自己死也拉著姜綿一起。
可那個女人竟如此命大,把她推下去她還能反應那麼快抓住東西。
這段到刑場的路是那麼短,姜秋秋被人從車上拽了下來,她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
姜綿這段時間在學插花。
她在宮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每日早上先晨讀半個時辰給孩子做胎教。
之後再與桃花一起在院中散步,做一些簡單的運動,免得到時生產時難產。
下午有些熱,姜綿就和來教她的師傅一起在屋中插花,把房間裡擺上各種花,讓花香充盈整個房間。
晚上的時候,皇帝偶爾不忙的話會過來找她,但大多時候都是姜綿在翻看一些啟蒙的書。
據說胎兒的性格跟母親孕期的行為有很大關係,他們甚至會在肚中模仿母親經常做的動作,比如翹腿。
雖說她購買了大禮包,對於孩子的各項能力不用太擔心,但姜綿覺得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
不過她肚中孩子才三個月,準確來說是從胚胎抓起。
插花師傅笑道:“德妃娘娘天資聰穎,我不過教了幾天,娘娘就入門了。”
姜綿賞了她點銀子,這才說道:“哪裡哪裡,還是師傅教得好。”
插花師傅把銀子收到袖中起身道:“多謝娘娘賞賜,今天就先學到這裡。”
姜綿讓月季和海棠去送插花師傅,然後桃花興沖沖地進來說道:“娘娘,娘娘,聽說二小姐今日問斬。”
“哦?”
姜綿沒想到姜秋秋這麼快就要被處死了,她撥弄著瓶中的花,嘴角漾開一抹笑意。
姜秋秋一死,恐怕孟氏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只不過皇上答應過她,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帶她出宮去了。
夜晚。
皇帝漫步到菡萏宮。
姜綿解衣欲睡,忽然聽到人來報說皇上來了,連忙穿好衣服起身去迎接。
門被開啟,姜綿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