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城忐忑不安地看向她，主動開口道：“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姜綿挑眉，她記得昨晚好像是她主動對宋北城出手的，可他卻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我怎麼會怪你呢？”姜綿嘆口氣道，本來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事，雖然昨晚是藥物作祟，不過最後兩個人都爽到了不是嗎？

她也不是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人，既然已經發生那倒不如順其自然。

宋北城認真道：“我會查明是誰在你我的湯中下了藥的，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那如果是你娘下的藥呢？”

宋北城立馬否定地搖了搖頭，“我娘怎麼可能……”

話還沒說完，他就想到了飯桌上他娘意味深長的笑容。難道，真的是她？

宋北城立馬翻身下床，穿上衣服。

他臉都沒洗，就急匆匆來到了老太太的房中。

“娘！”

聽到宋北城喊自己的聲音，宋老太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他不停地拍著門，一邊拍一邊道：“娘你開門，孩兒有急事問你。娘你快開門。”

過了一會兒宋老太才開啟房門，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一大早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我還沒睡醒你就叫我，耽誤我老太太的睡覺時間。”

宋北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娘，我記得你之前總說年紀大了，睡到寅時就睡不著了。”

“那是以前，現在我身體好了多睡一會兒怎麼了？”宋老太理直氣壯。

“行行行，我不跟您爭這個。我來是有其他事找你。”

宋北城推著老太太進了她的房門，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什麼事你這麼急？”

宋北城壓低了聲音，問道：“娘，是不是你昨晚讓人在我和嫂嫂的湯裡動了手腳？”

怪不得他娘昨晚催他們喝湯呢，那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湯里加了料。

“你都知道了？”老太太訝異。

宋北城無奈，“除了您，其他人給我們下藥幹什麼？”

“我也是好心，綿綿還這麼年輕，要不留住她，她改嫁了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媳婦？”

此時老太太已經完全忘了以前的姜綿對她和宋北城打罵的日子了。

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一個人壞事做絕，但他做了一件好事的時候，大家就會對他稱讚不已。

但是當一個總是做好事的好人做了一件壞事的時候，就會引來唾罵。

宋北城愁眉苦臉地說：“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您就不怕她記恨我們家？”

老太太觀察了一下宋北城，他的臉上並沒有巴掌印。

於是她就無所謂道：“那就讓她恨我這個老婆子吧，反正我也沒幾年活頭了，倒是你，你不是喜歡她嗎？現在你哥走了，你可得抓緊時間抓住她的心。女人嘛，就要多哄哄。”

宋北城更加驚訝了，他感覺自己對姜綿的愛意表現得也沒那麼明顯，居然都被她給看出來了。

果真是知子莫如母。

“其實嫂子改嫁小叔子這件事民間一直也有，你既然喜歡她，那就跟她挑明瞭說。”

宋北城沉默半晌，最終開口道：“娘……我沒想到你的思想還挺開放。”

這種有違倫理的事他在心中糾結痛苦，卻被自己的母親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載，老婆子我也算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旁人看法那不重要，讓自己過得開心才是最珍貴的。”

宋北城感覺他娘好像一個活得通透的大師，他點點頭，說道：“我會好好準備不日之後的鄉試，到時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