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味道是什麼……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那是死屍在剛剛掛掉的時候產生的晦氣。
王荀這廝還在唸索的衣服裡面,他的頭和脖子被擠壓著,簡直是要窒息了。
外面的女人還在述說著,彷彿要把一生的委屈全部倒出來。
“念索,哼哼~”
“你說我看上你什麼了,這張虛偽的帥氣的臉蛋麼?不,我是愛上了那種感覺,有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對我好。”
“多麼可笑,多麼幼稚,多麼愚蠢啊~”
“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是怎麼過的麼,簡直是生不如死,看著你一個又一個的納妃子,生孩子,呵、對我冷落也就算了,還對我們的孩子不聞不問,你居然——還要封那個剛出生的小雜種當王朝公主,把我們的六公主撇在一邊,多可笑。”
聽到這些,王荀簡直快要哭出來了,這念索平時沒少辜負別人啊,一碗水端不平,還當什麼皇帝。
“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只是被貴妃那個小賤人蠱惑了,才看不到我的,對不對?”
“你是讓貴妃那個小賤人蠱惑,才讓十八公主當王朝公主的對不對,你沒有忘記我們的孩兒,沒有忘記我……”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王荀本以為是情殺,原來背後還是觸及到了利益。這‘王朝公主’莫不就是十八公主,那個傳聞中的‘小戰星’?聽皇后的語氣,這‘王朝公主’的地位怕是相當於皇太子了吧。因為這皇帝念索沒有兒子。
“你說話啊~說你愛我~”
王荀無語,你都給人弄死了,還怎麼說話,這不是自找沒趣?不過王荀也只能夠在心裡面說說,因為他現在真的是忍耐到極致了。這裡面的氣味,太燻人了。
不僅有人體自然的味道,還有死屍的晦氣,還有……念索剛剛排出來的最後一絲金汁之氣……
死人將身體內的排洩物排出來是正常的,雖說以前他沒少見,但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頭一次,特別是以這種奇怪的姿勢,被死人的腱子腿夾在衣服裡面……
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變態?
不過,這些熟悉的味道讓王荀認識到念索——這個‘大念’皇帝真的徹徹底底玩完了,對自己應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了。除了……這兩條猶如大理石般的腱子腿,此時此刻還緊緊夾住自己的脖子和腦袋瓜子。
那女人似乎沒個夠了,又要開口說些什麼。
“念索,怎麼樣,我美嗎?”
王荀在腦袋瓜子裡面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怎麼是……老夫人的腔調?
難道老夫人還沒有死?
那女人繼續道:“與其在你不要的世界裡不如痛快的把你忘記,因為我愛你,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
“快出來吧!我的愛人!”
那女人一把掀開念索的下襬,露出在裡面苟且著的王荀。王荀在迷糊之中,終於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鮮空氣,於是大口大口呼吸了起來。不過由於自己的脖子也扭著,氣管不能夠全部通氣,他的樣子很艱難。
別人很自然得到的東西,自己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得到一點點。這種感受他很熟悉,他在現代也是,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獲得碎銀幾兩,而公子哥們隨地撒錢,根本看不上那個薄薄的紅紙片子。
他很難過,難過到想哭。
他不明白,憑什麼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即使是在現代的平等法治社會,但其背後還是存在著很多不平等的地方,特別是對他們男人,又要他這樣,又要他那樣。他自己要的是什麼,不過是一個溫馨的家。出來賺錢,也就是為了給父母親養老、給小柔一個幸福的未來。
每每想到這些,他都掙扎著睜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