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中醫眉頭緊皺。
“如何?您儘管告訴我病情,不耽誤事情的。”
“郡主,這脈象奇了……貌似是有孕之脈……”
“可……依據老夫多年的經驗,這是不可能的,突然從不孕轉變為有孕,老夫……
真希望是老夫判斷錯了。”
可是,老中醫左診右摸,甚至觀察了郡主的面色、頸脈,這的的確確是‘有孕’的表現。
“老先生您說笑了,我與郡馬從未同房,怎可能懷上身孕?”
“奇了。”
聽到念柔從未跟夫君同床共枕,老中醫頓感不妙。
“那……郡主有無和其他的……在一起過,或者有人趁著您昏迷做了什麼……
或者,您與郡馬的貼身衣物放在一起洗,都是有可能的。”
聽到對方的話,念柔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王荀趁她不注意點時候?還是山洞裡黑影做的?
不過,念柔很快否定了她的想法。
王荀不是那樣的人,至於黑影,當時自己病重昏迷,他也斷然不會做傷害她身體的事情。
“並無印象。”
老中醫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逐漸浸潤了青灰四方帽的邊邊。
“更何況,老先生您前日還說我不能有孕的,念柔怎麼可能如此之快懷上身孕?”
“也對,那日給你診的脈象的確是不孕之脈。
可今天的脈象,的確是有孕之脈——
如此看來,僅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郡主你中毒了。”
中毒!?
“對,有一種毒,可以使人脈象紊亂,在男人身上,容易表現出脈弱、無力,在女人身上,則表現為過於有力、雙脈呈祥,即為有孕之脈。”
!
如此一來,王荀幾日的怪異行為,是以為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怪不得——
妻子的貞潔,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多麼重要啊。
特別是在我們‘大念’王朝,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守著一個男人。男尊女卑。
王荀知道她‘懷孕’後,還能如此對她,給她做飯,伺候她,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郡主,郡主。
你沒事吧~”老中醫關心道。
念柔正出神,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宗主,為何要如此對待她。
給她和郡馬製造矛盾,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支-扭-”房門開了,是王荀。
“參見郡馬!”兩個看大門的侍女趁機又進屋侍候了。
“你們都出去,我和郡馬有話說。”
兩個侍女極不情願的,走了出去,雙手捂住了口鼻。
老中醫扶了扶帽子,也暫時去到外面。一隻腳踩出去,撲面而來的就是滿滿的‘大糞味’,讓他老眼昏花。
但他還是儘快關上了門,擔心這滿院子的‘大糞’,飄進郡主的屋內,帶給她不愉快。
“念柔,你沒事吧,怎麼臉色不太好。
我已經讓人先用泥土蓋上了,掏大糞的過會兒就來,相信很快就沒有味道了。”
“對了,我看那幾個姑娘也不容易,給他們每人多加20兩銀子的工資怎麼樣?”
“念柔,念柔。”
念柔坐在那裡,沉默良久,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念柔,還是我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你儘管提,我會改善的。”
“念柔,明天我們就要一起參加你大伯舉辦的‘家宴’了,你說我穿什麼衣服去好?咱倆一定要穿一個成對的,讓他們羨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