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荀老弟,你可算是來了。”鬍子拉碴的大漢說,“我的藥酒帶來了沒有?”
王荀一陣眩暈,這些天的疲憊、操勞,還有沒看好的病,夾雜在一起,攻擊他的腦幹,險些摔倒。
大漢及時扶住了他,“王荀神醫,昨夜這是去哪操勞了。”大漢開玩笑,預設對方是晚上累的。
“老弟,你有所不知,我每日在這裡等你,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對你是朝思夜想,夜不能寐。”
“……”
平復了下心情,王荀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這裡。”
大漢拿過瓷瓶聞了聞,“果真是好東西。
只是這量有點小了。”說著,一口悶下去,王荀都沒來得及攔住他。
喝完之後,大漢又舔了舔嘴唇,眼睛發光,看向王荀,“再給我來兩瓶,這還不夠我一口的呢。”
王荀皺眉,把瓷瓶搶過來,“老哥,你可別貪杯,這可不是尋常的酒,這是藥酒啊。”
“放心吧,不會醉的。”
大漢感到渾身一陣發熱,一股氣流從脊背纏繞,向下爬去。
!
怎麼回事?!
“老哥,這可是三頓的量啊。
快找個地方‘睡覺’去吧,別在街上出醜。”
“你怎麼不早說?”
“……”
王荀特意裝了小瓶,怕對方貪杯。倒是想攔住他,但事先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悶了。
“哎呦爺,可讓我好找啊,白雪姑娘等候您多時了,直抹眼淚。”一個五十多的畫著濃妝的老鴇見狀,直把大漢往屋裡拉,剛才‘王荀給藥’的一幕全被老鴇看在了眼裡。
兩個夥計過來,向王荀‘取經’,“在下還有要事,改日再說。”
“站住!
你小子莫不是看不起我們。”
“不敢不敢,在下真的有內急。人有三急,還請多多擔待。”
“茅廁,我們‘花滿樓’就有,用不著到別處去。”
王荀脊背冒冷氣,看來是不好開溜了。
“早說呀,還請壯士帶我到茅廁。”
“走。”
“我們兩兄弟在外面等著你。”
良久。
“怎麼還不出來呀?難不成跑掉了?”其中一個夥計對另一個人說。
“我們並沒有惡意,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醫者仁心’,希望您能‘普度眾生’啊。”另一個夥計衝著茅廁喊。
王荀在心裡直罵娘。‘普度眾生’不是這麼用的。
至於為什麼不出去,由於缺少飲水,他便秘了。此刻,正在茅坑上臉紅脖子粗,眉頭微微皺,氣息也不穩。一個高大的男人見了,露出鄙夷的表情,“玩脫了吧,年輕人,嘖嘖嘖。”
“……”
一個夥計等不及了,三下兩下從茅坑上找到了王荀,見他臉紅脖子粗,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瞬間明白了什麼,於是搖了搖頭,“嘖嘖嘖。”
“你別誤會,我一會就好了。”王荀本想‘自證清白’,說自己不會溜走。
可這一句話,又讓旁邊的‘高大男人’誤會了,急忙收起自己的‘傢伙’,怕剛進來的夥計誤會他有‘某些傾向’。
王荀也懶得解釋了,直接蹲坐在茅坑上,閉目休息。
腿,已經麻了,腳,也麻了。
“諾,甘油。”
另一個夥計也進來,看到王荀的症候,明白了他的‘難處’。
“謝謝壯士,沒想到這古代還有‘甘油’。”真貼心啊,王荀心想。
這‘甘油’外包裝是某種特製的膠皮,下半部分是大肚子的,越往上越窄,逐漸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