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上白虎淚的鵝鐵花,在無根之土裡面生根發芽,長成了盆景……
“這不是我所期待的……”老中醫說,“也不是我所期待的……”王荀說。
沒想到,這鵝鐵花生命力如此之旺盛,短短几日,便在唸柔的白色瓷盆裡生根發芽,長成了大苗。如果讓實驗室裡的那些“傢伙”看見,怕是要氣死了,因為幾乎沒有一種藥材的種植是特別容易的,都需要培育、紮根、出芽、幼苗、中苗、中高苗、成苗、結果……
王荀的目光漸漸由鵝鐵花轉向了老中醫,老中醫被他盯著,心裡直發毛。
“不關我事啊,或許這奇藥真有‘神奇之處’呢,這也證明了它不是一般的藥。”
王荀一想有道理。
同一株植物,它的根、莖、葉藥效都會有所不同。這鵝鐵花長成了植株,不知藥效是否還在。
“這個,郡馬不必擔心,想必這‘神物’定有它的道理。”
至於道理,老中醫說不出來了,難道是知道自己在這裡稀缺,還是知道王荀需要它這藥,想要趕快長大,多多結出幾個小的鵝鐵花來。
王荀從牆角找到一個透明管子,類似於現代的試管,從“無根之土”上面豎直插了下去,取了一些土,用於研究,又從牆邊角落取了一個透明管子,往更加深刻的地方插下去,取了一些鵝鐵花的根鬚,用於備份,以防不測。
“死馬當活馬醫了唄。”王荀面無表情,雙眼之間微微出汗,面色發虛。
不過,他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前往了藥鋪,給小若姑娘抓藥。
老中醫緊隨其後,頭上的青灰四方帽還沒來得及整理,就佝僂著,跑出來了。
經過思索,王荀還是決定回去一趟,雖然不能根治小若的病,但透過一些方法,可以減緩她的病痛,這是作為一個醫者應當為病人做的努力。
王荀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爬到了半山腰。“如果此時大漢毒狼突然冒出來就好了,直接把我送上去。”王荀剛說,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前面,“好巧啊,毒狼哥。”
“你丫的再不來,我毒狼就下山找你去,把你小子打個稀巴爛。”
“哪敢啊,毒狼大哥,小弟去抓藥了,這藥引子不好找啊,不僅費勁,還費錢,您看我這小身板,我來一趟也不容易……”
毒狼一把將王荀扛起,掛在肩膀上,“別廢話了,趕快給妹子看病去吧。”
“不過你不該叫她妹子。”
王荀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不敢不敢,小若姑娘是您妹子,就是我大姐。”
“她30了,比我小兩歲。”
“?!”
毒狼的肩背很厚實,像一堵大牆。
“治吧。”
王荀摔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即使毒狼動作已經很“輕柔”了。
“哥哥,你慢點兒。”小若說,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舒展開來。
“見過王荀醫士。”
“唉唉唉,別。”王荀惶恐。王荀醫士,這是來到古代以來,王荀得到的第一個正式職業稱呼。
“完全看不出來啊,小若妹……姑娘,您的樣貌,跟人說是十五六歲也有人信。”王荀拍急忙馬屁。
王荀從懷中抽出一條絲巾,搭載小若的胳膊上,另一隻手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根紅色細線,為接下來的治療做準備。
醫藥箱是王荀到藥鋪準備藥材時,從老中醫處順過來的,老中醫發覺後直追著他跑。不過王荀一下子就甩開了老傢伙,“破爛玩意而已,借我使兩天。”王荀扭頭說。
“一般來說,白化病最多活到10歲。”
“你敢咒我妹妹。”
“不是,我是說……小若姑娘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