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王夫人帳內,徹夜歡愉,憋了三個月的戰王終於要回到自己的草原,恣意馳騁,這裡快樂的感覺一點兒不比戰場殺敵少。以至於第二天王府的空氣溼度都增加了好幾個點。
有人歡喜有人愁。
大夫人面容憔悴,這已經是她獨守空房第六個年頭了,上一次,還是把王爺灌醉的時候……下一次,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哪年哪月了。也許,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望著銅鏡映出的逐漸衰老的容顏,大夫人感嘆,“歲月不饒人”,明明和王夫人只差了幾歲,身材和容貌卻相差了這麼多。
“您平日喜愛素雅,不愛打扮自己,如果您哪天化個香妝,不比那些‘妖豔賤貨’強多了。”丫鬟大嗓門地說。
丫鬟順手掐了一朵花下來,別在大夫人頭上,“您看,這不就好看多了,年輕了好幾歲。”
丫鬟絲毫沒有意識到大夫人的黑臉,繼續說道,“這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
“照你這麼說,我是‘爛泥巴’?”
“奴婢不敢。”
“罰三個月的月銀。”
“出去!”
“是。”
嘴上不高興,可心裡面對於“打扮自己”的思路,有了一些觸動,“不無道理。”
“女人四十,是盛開的花。”大夫人賭氣。
這邊,王荀果然不遵醫囑,獨自一人來到亂葬崗尋找東西,確切的說是來尋找“穿越”過來的隨身物品,他內心十分希望能有點什麼好的發現,如果把“那個東西”帶過來就好了。
白天的亂葬崗缺少一種“氛圍感”,王荀把儘量把亂葬崗那些東西,當成電影道具。即使這樣,亂葬崗裡還是傳出來陣陣惡臭,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位置,傳來不同的味道。這些味道昭示著死者生前所受的虐待,還有死去的原因。
一道白光從王荀眼角閃過,“誰!”他毛骨悚然。
樹上的女屍還“掛”在那裡,張開的大口訴說著她的冤屈,王荀跟她打了個招呼,“嗨嘍”,繼續了尋找。
王荀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微微冒汗,“不行了。”
他要趕快逃離這裡,因為一種“不詳的預感”從脊背後面往上竄。
但是當他剛要轉身離去,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
“快點兒,快點兒的,耽誤了時辰要你狗命。”
“是是是。”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催促著一個瘦弱的男人,大漢手上拎著大斧頭,昂首闊步,目光兇狠,胸毛比王荀頭髮還多。
瘦男人一副“弱雞”樣,身穿粗麻布衣服,不知是幹活累的還是出於對大漢的恐懼,他佝僂著背,小心翼翼向前邁步。
大漢直嫌男人走得慢,快到的時候,直接把他拎起來。一個人,在大漢手中,像一條動物。
王荀只得先從距離他最近的亂草叢後面躲了起來,兩顆眼睛偷偷貓在雜草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限你一個時辰內給找老子到。”
大漢把瘦弱男人往草叢一扔,恰好扔到了王荀附近。
“別發現我,別發現我,別發現我”王荀默唸。
不巧的是,瘦弱男人一抬頭就看到了瑟縮的王荀,不過,他沒有念聲。“弱雞哥”還挺講義氣,王荀心裡想。
“幹什麼呢,聽見沒有,還給老子墨跡。”
“是是、是。”瘦弱男人連忙爬起來,開啟了和王荀剛才一模一樣的“尋寶”之路。
“啊!!!”看到頭頂上張著大嘴的女屍,瘦弱男人嚇了一大跳。由於他一直低著頭,太過認真的尋找東西了,忘記了樹上還有隱藏“彩蛋”,被嚇得人仰馬翻,一頭甩在了大石頭上。
王荀內心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