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比面前蘇忘白衣勝雪,毫無傷痕。縱是不通武藝的外行也知道,這一戰是蘇忘佔據了上風。
客棧餘下的幾個食客不禁驚呼,沒料到鼎鼎有名的惡賊田伯光竟然不敵一個看著不及弱冠的少年郎。
令狐沖雙眼放光,他愛酒也愛劍,見這少年年歲比自己還小上不少,劍法卻如此高超,恨不得立時上去結交一番。
儀琳在旁更是欣喜,小臉笑開了花,禁不住小聲歡呼,然後想起了什麼忙止住身形雙手合十,感謝佛祖保佑。
蘇忘持劍而立,沒有繼續上前。
雖然看起來是他大勝,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習武時日畢竟太短,內力一直算是短板。
方才與田伯光打鬥,雖然毫無傷痕,但主要是自己見識了眾多招式,對方也不是以招式見長,被自己壓制。
可是對方較自己而言算得上功力深厚,刀法速度更是突出,自己僅僅是跟上對方招式速度就頗費精力。戰鬥期間總是能出劍傷他卻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大半精力都消耗在了提升速度上。
不過,若是對方速度無法更快,那麼今天就是這採花賊最後一戰了。
蘇忘體內《小無相功》的真氣運轉間緩了口氣,朗聲道:“田伯光,看來你今天要命喪於此了。”
對面田伯光喘了一陣子粗氣也緩了過來,厲聲笑道:“今日倒是我有眼無珠,沒想到閣下年紀輕輕劍法如此高超。今天是我栽了,可敢留個姓名,他日定當討回來。”
蘇忘挽了個劍花,笑道:“我叫蘇忘,念念不忘的忘,只怕你是沒機會了。”
“哈哈哈哈。”田伯光大笑道,“你能傷我是你劍法精深,但是力道與我相差甚遠,只靠這些小傷可殺不死我。”
他行走江湖多年,方才不斷被劍招壓制虧了心氣,如今一番思索後已經看透了蘇忘虛實。
對方雖然招式上遠超自己,但是想要殺自己也不是那麼簡單,不然,自己身上就不會都是些皮外傷了。
蘇忘不慌不忙,仍自笑著說道:“我練劍時間不久,劍法並不是我最強的。”
田伯光不信:“呵,你以為我會被這種伎倆嚇到嗎?”
旁邊的令狐沖和儀琳也暗自懷疑,以蘇忘的年紀有如此劍術已經是聞所未聞,竟還有其他手段?
蘇忘盯著田伯光,不慌不忙抬起左手,掐算一番後說道:“比起劍法我更擅長卜卦推演之道,觀你這面相,怕是活不過今晚嘍。”
田伯光不屑狂笑:“哈哈,你道爺爺是嚇大的,這點鬼把戲……”
話沒說完,但覺眼前劍光一閃,蘇忘長劍已經殺到。
田伯光不及多想,提刀防護。
他之前一直不曾放鬆,哪怕是交談中也始終分出心神在蘇忘劍上,就是為了提防偷襲。
可誰知這劍太快,劍路也是太怪,自己舉刀之間就已經跨過兩人間的丈許距離,來到身前。
自己尚未變招就順著自己招式間的縫隙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向自己心臟。
生死之間,田伯光也是果決。
眼見避不過沒有想著後退而是挺身向前錯開了胸前位置,長劍穿胸而過,卻終究沒有刺中心臟。
田伯光一聲悶哼,尚未停手,利刃入體時左手緊緊握住劍身,右手則卯足了力氣揮刀猛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