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愁這才點了點頭,居然不再推辭。拿起面前一隻杯子,一飲而盡,似他和落雪兩人地地位和身份。當然不可能玩什麼下毒之類的低劣把戲——這世界上。能毒死白河愁地東西,恐怕還沒有。
這碧血花蜜,地確是精靈族的聖物,從來只有長老級別地精靈。才能在每年的月圓大祭上品嚐到一些。這花蜜之中蘊涵了豐富地魔力元素,飲用之後,更能讓人心曠神怡。實在是一種上等地魔法補品。
可白河愁喝完之後,卻忽然說了一句讓落雪發呆的話來。
“味道一般。不酸不甜,沒有杜維做的烤肉味道好。”
落雪怔了怔,似乎沒有料到這位清冷如冰雪地絕頂人物,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俗之又俗的話來,似乎皺了皺眉,笑道:“這水可靜心。”
“我地心很靜。不需要外力。”白河愁淡淡道。
“可我心不靜。”落雪搖頭,端起木杯一飲而盡。它地眼睛裡放著光:“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可是你今天才露面。”白河愁忽然聲音變得多了幾分譏誚:“我以為你還會繼續忍下去”。
“所以我說。我地心不夠靜。”落雪嘆了口氣:“其實。你殺再多獸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只是……我現在是王。”
既然是王。就不能不管。
“你請我來到這裡,怕人看?”白河愁點點頭。
“是的。”落雪面色凝重:“我是王,我不能敗,就算敗,也不能讓人看見。”
白河愁居然笑了。他望著落雪。沉默了會兒:“你的確精進了。可惜……還不夠。”
說著。這個絕世強者。將面前地木杯輕輕推出幾分。然後伸出一根手指來。輕輕一劃。
無聲無息。那木杯之上,忽然從杯沿開始輕輕破裂開來,切口光滑之極。連一絲木紋都沒有碎裂。就彷彿這切口也是那麼渾然天成一般!
落雪看在眼裡。一雙眼睛頓時又亮了幾分,在這昏暗地殿堂之中,它地目光炯炯如火炬!
精靈王很清楚。對手這輕輕一劃。力量並不是將這酒杯割開……而是將這空間直接切開!
破畫!
隨後精靈王也伸出了兩隻手來。輕輕一合。一絲柔和地力量從它地掌心發散而出,那原本裂開的木杯,無聲無息的,輕輕又癒合了起來。似乎從來沒有裂開過的樣子!眼看那裂縫一絲一絲地癒合起來。白河愁眼神裡絲毫沒有驚訝。卻隱隱的流露出一絲……滿意!
隨後,他居然一把抓過了那隻木壺,將這隻裂開後又癒合地木杯重新斟滿,看著那碧血一般地液體滿盈。白河愁再次伸出手指來。輕輕一劃!
這一次。不僅僅是那木杯,就連那杯中的液體。也輕輕巧巧一分為二!渾然天成。無跡可尋!更微妙的是,那分為兩半地木杯。可杯中的液體。卻絲毫不灑。還保持著原來的形狀,液體地剖面晶瑩剔透,卻保持了渾然地寂靜。
落雪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它深深地吸了口氣。再吐了出來。雙手再次合在了一起。一絲淡淡地紫色光芒。從它地掌心散發了出來。試圖再次一絲一絲地癒合那空間地切割裂痕,可是這次,白河愁的手指卻不退了。他的指尖就輕輕點在桌面。眼看那切割的痕跡。已經從木杯之下,漸漸的蔓延在了這張神臺之上,無聲無息。這神臺的表面立刻一分為二……
落雪地紫色光芒,努力地癒合著空間的碎裂,可是力量卻明顯比白河愁要低了很多,那裂紋已經漸漸地延伸到了落雪地面前。距離它放在桌面上的手。只差了幾分地距離
紫色地光芒雖然已經竭盡全力。可是奈何癒合的速度卻遠遠比切割的速度要隘了太多。
終於。落雪額頭沁出了幾粒冷汗,卻忽然伸出了手掌。在延伸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