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金保還要說什麼,被跟在後面扶著媳婦的孫寶生攔了下來,“小保別鬧了,親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中午的時候親家的二兒媳婦王月月,到了遠在新城鎮東陵公社,孫金紅的孃家就住在公社上,她直接去了家裡,將孫金紅過世的訊息告訴孫寶生的時候,當時站在他身邊的老太太孫金紅的老孃吳夢梅,就直接暈倒了。
閨女才嫁過去不到半年就死了,當時孫寶生都驚呆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這李家他們也是考察過的,都是良善之人,家裡也富裕,還給蓋了大房子,怎麼也不會苛待自己閨女,更何況李大牛的大兒子,李常海也是個憨厚老實的孩子,更不可能對自己閨女做什麼。
於是一家人坐上牛車,往李家村趕的路上,才知道原來是早上突然發現,他們兩口子都死了,並不是就自己閨女出事了,人家兒子也過世了。
之所以孫金保一進門就嚷嚷著是李大牛害死了他姐,是因為他們路上遇到了住在他們公社底下村子的一個神婆,這神婆正是上午被請到李大牛家裡看事的,誰承想她才開始跳大神,那兩口子就在醫院嚥氣了。
為了避免自己攤上麻煩,她逢人見著就說是李大牛招了髒東西,才要了自己大兒子和大兒媳的命,都是李大牛的錯,他大兒子兩口子,完全是為他抵了命。
這種危言聳聽的話,也就騙騙孫金保這種頭腦簡單,又衝動的小年輕,孫寶生可不會輕易地被騙了,他怎麼也在鎮上做了二十幾年的郵遞員,對這種事雖然相信,但這老婆子的話他確實不信的,所以這會兒才會出聲將自家老二攔了下來。
等幾人平靜下來在堂屋坐下,李大牛的大哥李大山作為一村之長,又是李家的主事人,才站起來介紹道:“今天請親家過來,就是想將此事弄清楚,昨天晚上兩家孩子都好好的,一晚上誰也沒見著,第二天起來卻雙雙過世了,這很奇怪,門我們也看了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今天上午人本來還是有氣的,我們發現就沒耽擱趕緊送了醫院,結果才到醫院人就嚥氣了,搶救也沒搶救過來。“
“我們請了大師過來,大師說讓親人都來,才好將事情解釋清楚,這才請大家都過來。”
正說著話,李大牛的二兒子李常山就推著車,後面跟著小兒子李常勝走進了院子,見兩人也回來了,李大山直接道:“正好這會兒人齊了,看看大師怎麼說。”說完就看向墨顏。
墨顏起身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依然是牛眼淚,她存了不少牛眼淚,洪武大陸過年的時候還給她送了不少,有這玩意兒在,她根本不想浪費靈力。
墨顏將手裡的瓷瓶遞給周鐵生,“周叔,這個每人一滴抹在眼皮上。”
這麼一小瓶足夠給在場的10個人開臨時天眼了,所有人都在周木匠的安排下,有序的開始往眼皮上抹牛眼淚,開完天眼的抬頭間,就被周圍黑壓壓的霧氣給驚住了。
後面還沒輪到的,見前面幾個人抹完眼皮就驚在了原地,心裡不由得有些著急。
孫寶生這些年也是走了不少地方,對牛眼淚這個東西,也是知道的,沒想到這個年月,牛都是生產力的情況下,這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多的牛眼淚,不簡單啊,相比肯定是有家族傳承,剛剛見第一面,只覺得墨顏靈氣逼人,此時更是對其背後的能力恭敬了起來。
墨顏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對方看自己,便說道:“應該能看到西邊的房子,黑氣比這邊更加濃郁吧。”
孫寶生這才看向西邊自家女兒女婿住的房子,那邊的黑氣不僅僅濃郁,還有越來越黑的趨勢,他驚訝的問道:“墨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墨顏轉頭看向也被眼前景象驚呆的李大牛問道:“大牛叔,我們去西邊那套房子。”說完率先從大門走了出去,並沒有從東邊牆上的位置往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