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又是十日過去。
這日,乃是人族之聖師傳道紀念日。
所以,人皇帝辛,與一干大臣便再度出行,來到了朝歌城南,最大一座神殿。
這座神殿外觀十分恢弘,其內的裝飾,卻是古香古色,別有一番雅緻。
帝辛入得其中觀之,便看到一座雕像立於殿中。
這雕像所刻者,看不清面容,卻能自那雕像上,感受到一種別樣的神韻。
“這便是雷玄聖師!”
帝辛念頭閃爍。
觀這雕像,尚能感其不凡,真不知這位雷玄聖師在何處。
若可以的話,真想要拜見一番。
接下來。
便又是一番降香流程。
轉眼便到了晌午。
一行人便準備離開此地,迴歸人皇宮廷。
人皇宮中,群臣皆退。
唯有二三者,留於殿前。
帝辛不似方才需要時刻注意言行,頗有放鬆。
他便好奇地望向聞仲。
“太師,雷玄聖師,究竟是什麼來頭?”
這位聞太師,昔日拜得一處道統,修得一些不凡之道術,見識也是廣闊無邊。
必然比常人所知更多。
這番便是要好好請教請教。
聞仲笑道:“據說,這雷玄聖師,乃是一尊執掌了雷刑的上古正神。”
執掌雷刑?
帝辛讚歎不已。
風雨雷電這等自然之景,最是玄奇。
雷玄聖師竟執其一,人族也與有榮焉。
“聽說媧皇與雷玄聖師,是師徒關係,是真是假?”
聞仲沉吟片刻道:“有這個說法。加之媧皇與聖師入人族傳道,恐怕很有可能是真。”
帝辛點了點頭。
他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前幾日,在那媧皇宮的提詩一首,恐怕終究有些不妥當。
“太師以為,我那日提詩之舉,是否有些大逆不道?”
聞太師聞言,面色一滯。
按理說,他是臣子,不好當面掃落人皇顏面。
不過。
他曾經又是太子之師,與如今的人皇,關係莫逆,理應要點出其不當之舉,加以勸誡。
本來,聞太師就想找個機會,好好與帝辛說道說道。
既然如此,帝辛主動開口,那麼便也正好道出自己的諫言。
“女媧娘娘,乃是上古之正神,人族之聖母。大王所行,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如商容臣相便也說過,此舉定然會為我大商,引來彌天大禍。”
帝辛聞言,面色也是一變。
這幾日,他一直有些不解。
為何那日於媧皇宮降香時,會莫名其妙地進行那等不當之舉動。
此刻回想起來,倒是有些後悔起來。
“那麼聖師,您認為,我應當如何補救?”
聞仲正色道:“自然是立刻抹去提詩,修繕媧皇宮。並祭拜神像百日而請罪。”
這……
帝辛聞言有些遲疑起來。
以他這四極至尊之人皇位格。
行此舉動,恐怕顏面盡失。
聞仲見狀,便面色一沉,鄭重道:“大王。女媧娘娘,乃是我族之聖母。您請罪於她,就好像孩子認錯於母親,怎會有損顏面?”
要說不認罪,那才是真正的失了人皇威風。
再者,錯便是錯。
“您當日不行那等忤逆之事,又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帝辛嘆息。
“太師,本王也不知那日為何會鬼迷心竅。但如今錯也錯了。還是好好補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