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猜測道：“那麼，星神道友的仙術，恐怕是與心靈相關吧？”

他兩次心中念頭起伏，都被星神感應到。

若說這是破碎級皆有的常態，那麼為何陳玄自己沒有？

看起來，的確是星神獨有的仙術才是。

對於陳玄這個問題，星神不置可否，反而是話音一轉。

“雷玄。你似乎對於破碎的瞭解並不多？”

說完這話，星神自顧自點了點頭。

一尊從混沌真界中走出去的破碎，當然不及鴻蒙知曉的多，底蘊也比不上鴻蒙生靈之深厚。

陳玄聽到這話，倒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

他皺眉問道：“聽你這麼說，莫非鴻蒙，便不是自混沌真界誕生而出？”

因為按照他的認知，混沌真界，代表了混沌時代。

那麼混沌時代以前，混沌真界，是不是該被稱為鴻蒙真界？

兩者雖然時代不同，但都該是在一個真界球體當中才是。

星神又怎會是這等態度？

星神解釋起來。

“混沌之前，的確先有鴻蒙。但鴻蒙，卻不獨屬於混沌真界。”

“哦？”

聽到這話，陳玄倒是極為詫異。

他笑道：“難道虛無之地內，每一個真界，都有鴻蒙的影子不成？”

星神竟然點了點頭。

“不錯。你可以這麼認為。應該說，鴻蒙比你想象的更加浩瀚，更加神異。”

在鴻蒙鼎盛之時，曾經統率了足足上萬個真界。

陳玄沉默不語，心中情緒起伏不段，倒是沒想到，竟然從星神這裡，聽到了這等巨大的隱秘。

統率上萬個真界？

這是什麼概念？

恐怕就像是源界，對於混沌無數世界而言的地位吧？

“準確地說，源界只是混沌中心，萬界生靈皆嚮往。卻無法完全統率諸界。”

可鴻蒙不同。

乃是真正統率主宰了上萬個真界。

這便是上萬個，類似混沌這等浩瀚的真界。

陳玄心中嘆息，他總算明白，鴻蒙的恐怖之處。

這時，陳玄忽然心中一動，想到曾經聽聞，鴻蒙已破碎的傳言。

“那麼，如此強悍的鴻蒙，又為何而四分五裂，甚至趨於毀滅？”

在雷庭的時候，陳玄就聽煉真公子說過，鴻蒙有主。

這位鴻蒙主宰十分強悍，幾乎鎮壓了億萬個時代。

甚至他的親衛，明宗的開拓者，都是破碎級。

有這些恐怖強者坐鎮，料想那鴻蒙之底蘊，必然是超乎估量。

這等恐怖的超級大界，怎麼會破滅？

陳玄凝視星神，觀察她的表情，想要從星神表情當中尋找答案。

只可惜，後者卻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令人看不透心中想法。

而對於陳玄這個問題，星神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起陳玄。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成就破碎。但你一定去過了虛無之地吧？”

“自然去過。”

那地方一片灰濛濛，除開真界，沒有任何生命軌跡。

而且，就算是一尊破碎，也不能在虛無之地隨意移動，實在怪異。

他倒也想聽聽星神這等老牌破碎，對於虛無之地有什麼見解。

星神說道：“虛無之地內，蘊藏著昔日鴻蒙破碎的隱秘。你若想混沌真界無礙，便不要擅自探索。否則必引禍患，而覆滅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