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如華,淡淡的月光籠罩在這殘破的貧民區之上,更顯荒涼。
木屋外,幾人鬼鬼祟祟接近木屋,帶頭之人獐頭鼠目,手中握著一柄生鏽的斧頭,臉上,數道猙獰的疤痕讓其平添三分煞氣,不過,稚嫩的臉上,怎麼也藏不了那股恐懼之色。
這便是阿三,一個從小到大便和李雪夜不對付的所在,他從小便嘲笑李雪夜是野種,二人為此沒少幹架。
可恨的是,阿三時常會糾結一幫狗腿子,在李雪夜回家的路上,做那見不得光的勾當。
好幾次李雪夜做工回來,身上的酬勞都被他給搶去了,幸好李雪夜自小力氣就大,同齡人中,三五人不是他的對手。
此後,每一次遭遇,雙方都沒討到好處,好幾次,阿三等人反被李雪夜揍得不輕。
不過,此次,他們明顯要後悔了。
其實,當阿三等人接近木屋之時,打坐的李雪夜就聽得了動靜,畢竟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從前顧前顧後的少年。
他停止打坐,握住了雪亮的斧頭,故意將殘破的被褥蓋在身上,作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阿三小心翼翼的從破敗的窗戶翻了進來,隨後趁著月色盯著床上的李雪夜。
顫抖的手握住殘破的斧頭,畢竟偷盜經常幹,不過是在主人沒在家的情況。
其餘小弟也尾隨了進來,他們小聲翼翼的靠近李雪夜的床頭,對於窮人而言,他們知道,睡覺的地方,就是他的一身家當所在。
好在有驚無險,李雪夜睡得非常的沉,以至於,有人弄到了他家中的鍋具,發出了些許的響聲,他都沒有被驚醒,這讓阿三越發的放心起來。
對於李雪夜,阿三自小就有些看不慣,同樣是生活在貧民區的孩子,他為何就不聽自己的安排,時常和自己過不去,還經常將自己等人揍得鼻青臉腫。
他在心裡暗道:“小子,這次,你落到我的手裡,看大爺怎麼炮製你。”
不過,當他的手準備探入被褥中搜尋東西的時候,熟睡的李雪夜突然睜開雙眼,如猛虎出籠一般!
“啊呀!”這突來的變故,將阿三嚇了一大跳,他猶如看見鬼一般,接著便是,重重的斧頭把擊在他的胸膛!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是裝睡的。
“上,上,乾死他,乾死這個野種!”在地上吃痛的阿三暴跳如雷的吼道。
其他人一瞬間撲了過來。
李雪夜眼一冷,一股攝人的氣息爆發,揮手之間,如猛虎下山一般,斧頭把不停的擊在這些人的身上,數道慘叫聲接連傳來。
這些人震驚,驚恐的看著握著斧頭的李雪夜,那攝人的雙眼,宛若森林之王一般,震懾得幾人喘不過氣來。
阿三終於明白了自身的處境,“這野種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沉重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數拳過後,阿三在慘叫聲中,吐出了數顆牙齒,一臉驚懼的盯著李雪夜,其他人早已被嚇破了膽,有一人甚至被嚇得屎尿齊出。
李雪夜並沒有要將幾人殺死的想法,第一他沒殺過人,第二,如今的他,早晚會離開貧民區,這些生命中的過客,他早晚會忘記。
拳打阿三,純粹是為了出口氣。
李雪夜收手罷後,如帝王一般的盯著幾人,“哼,一幫小丑,竟然敢覬覦我,阿三,從今以後,我要你見到我就主動避開,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滾!”
一聲飽含虎威的滾,幾人屁滾尿流的跑出了李雪夜的木屋,當然,這種小事,並沒有引起貧民區的注意,這裡沒有法律,他們也不信法律。
唯有活下去,才是他們認定的唯一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