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孟桑榆噴出幾口鮮血,最終狼狽的倒了下去。
孟非晚冷眼瞧著,湊上前低聲道:“雙生輪迴契早就被修真界禁止為邪契,孟長空敢說出去,我就敢鬧上一院三宮,讓他們廢了孟長空!”
“你說,他敢為你出這個頭嗎?”
孟桑榆對上她的目光,竟倏爾笑出聲來,“你恨我?”
聞言,孟非晚心中一怒,插入她心口的長劍猛的一挖,再次狠狠的捅進了幾寸。
“我不該恨你嗎?你說,我不該恨你嗎!”
“啊——”
孟桑榆痛撥出聲,怒吼道:“契約是父親下的,我一直不知情,晚兒,我們可是雙生姐妹!”
“哼,我不稀罕!”
孟非晚一把抽出長劍,轉手一劍再次刺入了孟桑榆的喉嚨。
嗤——
鮮血瞬間灑落滿地。
孟非晚就這樣看著孟桑榆一點點掙扎,最後,消失了氣息。
她鬆了口氣,但一旁觀戰的幾人卻沒有放鬆警惕,依舊緊盯著孟桑榆的靈臺處。
下一刻,就見一個巴掌大的小人突然從她體內衝出,驚慌的向外飛去。
元宜歡一直捏在手中的法訣一鬆,整個封印之地就被罩在了一層淡藍的靈光中,孟桑榆的元嬰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出口。
見此,孟非晚冷笑一聲,向前一抓,小人就落到了她手中。
“晚兒,姐姐求你,放我一馬,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回御獸宗,以後御獸宗就是你的......天......天下......”
孟非晚冷漠的看著不斷求饒的小人,手掌一握,掌心立馬亮起無數金光,尖銳的聲音一滯,不斷叫喊小人瞬間消散,一絲灰也沒留下。
*
御獸宗。
正在打坐的孟長空突然感覺心頭漫上一絲異樣,迅速睜開眼睛,從儲物戒摸出一個玉牌,就見玉牌上原本交纏的兩道血光已經暗了一道。
“孟桑榆竟然死了?”
他猛的握緊拳頭,溫和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真是個廢物!”
殿外,一個人影驚慌的走進來,來到內殿門口時,小心翼翼的停了下來,恭聲道:“宗主。”
“何事?”孟長空收起玉牌,淡然開口。
門口的弟子握緊拳頭,壯了壯膽,才沉聲道:“回稟宗主,大......大小姐的命牌......碎了!”
“什麼?”
孟長空狀似驚詫的揚起聲音,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擺放命牌的大殿。
大殿內,看守命牌的弟子慌亂的站到一側,小心的抬起眼簾,覷向孟長空的面色,便發現一貫淡然的宗主竟目光發紅,臉上皆是痛心與仇恨。
“是誰?是誰動了桑榆?”孟長空大吼一聲,抬手一揮,已經碎裂的命牌便憑空飛到了他手中。
他握緊命牌,右手靈光一閃,孟桑榆封存在命牌內的那滴精血瞬間從裡面衝出,在半空化作一個血色的光鏡。
光鏡中,慢慢顯現出一個纖細的影子。
“非晚?!”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孟長空眉目微動,挺直的身子頓時垮了下來,高聲道:“不會!非晚為什麼會殺了她的親姐姐,絕不可能!”
他一把揮散光鏡,轉身看向踏入殿中的俞長老和孟季同,吩咐道:“季同,去將非晚帶回來,我要親自問問她,為何會殺了一母同胞的姐姐!”
聞言,愣怔中的孟季同忽然變了臉色,迅速躬身對孟長空行了一禮,“宗主,事情尚未清楚,還請宗主明察。”
“季同,非晚也是我的女兒,”孟長空沉痛道:“桑榆沒了,她自然就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