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慧就這樣聽著小青在耳邊一直嗡嗡的想個不停。

當聽到小青因為成見被趕出去的時候，他也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

除了那個忽悠小青的男人。

那些村的村民並沒有做錯。

沒有人有義務去賭一條蛇妖是不是會吃人。

雖然如果蛇妖真的要吃人，那些村民早就不在了。

但他們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需要趕走就是了。

只是，眾生就是這樣的。

防範於未然，成見，偏見，膽怯，貪婪。

連他無慧也不能免俗，他也漸漸的帶上了成見。

對眾生的成見。

連無天那樣佛法高深的高僧都未曾放棄渡化眾生。

他又有什麼資格放棄？

“和尚，和尚，你說句話唄，這一路上你怎麼都不說話的？”

“除了最開始說句話，一直都是我在說，一個人一直付出是會累的啊。”

小青的小嘴依然在叭叭。

她依然不放棄拉著無慧一起叭叭。

一個人叭叭，怎麼比得上兩個人叭叭。

獨叭叭不如眾叭叭。

“.......”

無慧有些無語。

他說什麼？

他說他的過去麼？

......或許也是個不錯的。

“貧僧也有過去，你要聽麼？若是願意，貧僧便講給你聽，若是不願，便算了，你繼續，貧僧聽著。”

為了堵住小青的嘴，無慧選擇用自己的嘴。

下面是不可能用下面的，他要恪守八戒。

“好啊，我聽，我跟你說，我成妖以來就愛聽人講故事，他們自己的，他們朋友的，這片土地上曾經發生的，我都愛聽。”

小青格外的好打發。

或許她會是個不錯的聽眾。

“善。”

無慧點了點頭。

於是便開始說起了他的過往。

說起無慧。

他其實不是什麼光頭修士。

他也是有名字的。

他叫慕如歌。

很好聽的名字。

當然了，他日後在散修界的外號不叫這個。

在修行界他的外號叫劉三。

連姓都變了。

因為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光頭叫慕如歌。

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個光頭叫張三，叫李四，叫王五。

他這光頭也是有來歷的。

他是一個凡間國度的皇子，是能夠繼承皇位的那種皇子。

他的父皇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君王，也時常教導他，百姓已經很苦了，要愛護他們。

他原本有一個很好的家庭。

但那年，頂上的仙宗說要建立一個統一凡間的王朝，方便管理。

他的父皇就死了，一場大火將一切都燒沒了。

他仁政愛民的父皇，他溫柔善良的母后，忠誠護衛百姓的將士，都沒了。

一同沒的，還有他那一頭漆黑靚麗的長髮。

一場大火把他的一切都燒沒了。

不過，他運氣好，活了下來，還找到了一本散修的傳承。

透過修行，他成了散修。

一路修行，一路遊歷。

他見過很多。

散修血祭凡人，仙宗壓迫散修。

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

他不願意同流合汙，因為他那死去的父皇說過。

百姓已經很苦了。

他們已經很苦了啊，他就不要再多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