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宋時予抄起書和岑念道別後往5棟教學樓趕,他看過對方課表和自己一樣都是下午一節專業課。
思及腳下步伐也加快,寒冬獵風陣陣吹得人耳朵刺疼凍的往腦神經裡鑽。
宋時予低頭手撈住圍巾快掉下來的尾部,重新纏繞,抬頭卻發現高大的Alpha也正迎面走來。
蹭地亮起星眸,繞到大半的面料也未管,扔在空氣中,大步跑了過去。
裹挾著十多米的冷空氣涼意,一把撲在對方懷裡,摟住男人腰胯,就往胸口裡埋。
“哥哥!”
“好想你啊,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呀。”
伽聞被撞的腳步往後退了半寸,輕笑了聲。
手摟住對方腰身往一點點蜿蜒向上撫在他後頸,身子替人擋住呼嘯北風:“跑那麼快做什麼,小心摔倒。”
宋時予臉全埋在滾燙肌膚上,呼吸貼在對方外套敞開的毛衣裡,振振有詞道。
“才不會呢,這裡是平地,而且。”
他揚起被風吹的凌亂髮絲,眼尾攜著餘暉彩墨萬丈霞光,笑的嫵媚妖嬈。
“而且就算是摔到哥哥也會接住我的不是嘛,哥哥對我最好了。”
“...”
“哥哥?”
男人沒答,只生冷刮凜般從頭到腳凝眸看來,唇邊的和悅之色隱隱褪去。
宋時予見人不說話,繼而去對上那雙向來如深海譚明般的眼睛。
發覺人臉色重變為冷意陰沉後,小心扯了扯對方袖口:“怎麼了,哥哥。”
Alpha緘默。
宋時予愣住,光速在腦子裡調轉,確保沒和什麼其他Alpha接觸。
“怎麼了,我下完課就來了沒去幹什麼。”
轉而去牽男人的手,臉上一片茫然,就差將自己全身上下緊急嗅一遍了。
影子消沉數秒後,問:“你噴阻隔劑了?”
“阻隔劑...”宋時予皺起眉,在嘴裡拖長這幾個字
半晌後這才想起岑念課上搖晃瓶子的聲音,點到節骨,忙退出懷抱,解釋道。
“只噴了一點,我室友他可能覺得我身上味道太大了,所以用了點遮蓋,怕影響到別人,白玫瑰的,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哥哥?”
伽聞冷冷看他,吐字:“好臭,而且還有其他人身上的味道”
掀下的長睫下黑眸衝滿煞氣:“他還貼在你肩膀上了,還湊近了你的唇,你們靠的很近。”
“什麼?臭?”宋時予茫然抬起胳膊輕聞,翕動鼻腔:“沒,沒有呀,這個味道不就是白玫...”
正胡思亂想之際,一張大掌從頭頂劈開冷空氣,扼住他後頸,用力一摜,帶回肩頸。
來回巡視聞嗅那片可憐肩頸,眼神兇戾又陰狠。
無任何掩飾食肉動物眼神還在森冷掃動,摻雜暴力與血腥。
“哥哥...”
接著在宋時予愕然時靠近肩膀一齧宋時予被突如一帶,腿踉蹌前傾,撞到壘塊分明胸肌上,鼻尖疼的眼底泛淚,然而最疼的還是下一瞬肩膀裡毀天滅地的痛。
這下沒有丁點兒麻藥潰散感,只有肩頸強烈痛感輕微血液破開後,本就才結痂又被生硬破開血液,立馬迫不及待從隔閡裡激流飛濺往外汩汩冒,濺在男人下巴,唇邊。
宋時予瞳孔輕顫昂起頭擠出破碎含混的嗚咽,眼睫不斷打抖,肩膀繃緊的仿若一張拉滿的弓,腳都不穩,痛,太痛了,嗓子像被絲線剌住出不了聲,連帶攥在男人衣物面料上的十指指骨都慘白。
不知過了多久才制止,傷痕累累的肩膀側邊裹滿男人味道,瘋狂在血管筋脈裡頭湧動霸佔位置,向人昭示此人為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