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艾絲黛拉,我的心裡一直有你的一席之地。”
“艾斯黛拉十分誠懇的說:“既然痛苦給我的教訓已經十分深刻,痛苦教會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我已經受盡挫折心灰意冷,希望你能真摯地跟我說一聲。”
“我們言歸於好吧。”
故事在男人低沉的聲線中接近最後尾聲,相隔四年答應的結尾兌現了承諾,不過,後面匹普的應答,隨懷中起伏的身軀消止在了喉間。
伽聞望著懷中已然睡過去的男生,輕合上書。
指關節往上輕拂他眼睫,想起幾小時前對方哭的上氣不接下的回應,明明那般孱弱,還是願意承接住這個已經病態殘缺到極點的人的愛。
鏗鏘有力給出渾身發麻的。
——“好。”
伽聞吻了他,很是肅然鄭重地再一次問了他。
“你想好了嗎?”
宋時予,這一次就算是死,我也會在下地獄前爬回你身邊,將匕首捅入你的心臟,讓你陪我一起。
想好了嗎?
我的愛人。
而他的茉莉點了頭,用最輕的字,說出穿潰心房,震耳欲聾的話。
“好。”
“我們言歸於好,伽聞。”
伽聞掌心包裹住他手指骨節,很輕吻在中指婚戒,從投擲出籌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會贏,他的鳥兒無論天涯海角終會飛回身邊。
而他賭贏了,攥住了心,便再也逃不掉了。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助理推門而入時,看著男人胸口處趴著的男生,驚訝了秒本分移開視線。
壓低聲音提醒:“先生,馬上該換藥了。”
“嗯。”伽聞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腺體遭受嚴重損壞,無法再復原如初回到從前,資訊素也無法控制,更是經常性剜心裂膽的疼。
沒有藥,抑制劑對他已經徹底失效,能做的只有用血肉之軀和意志硬抗。
而這四年一直做的也都是修復類的手術,不讓易感期頻發,出現更嚴重的紊亂狀態。
腺體傷口被淚漬滴落的有些感染,掀開換藥時,本就血肉模糊的表面更顯豔紅,倒真像有種被自己小妻子反身用虎牙咬上去標記的錯覺。
不過也確實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標記,聖潔兇狠,偏地點又是如此陰暗潮溼的,歷經四年,貪婪的吞噬者和賦予者終於又再一次於血液裡融合。
主治醫生看眼快滲出血的縫合處,皺起眉,長舒短嘆,誡告。
“有伴侶也不能玩這麼瘋呀,昨天剛做的手術。”
“你們小年輕也得剋制一點。”
伽聞抬手摸了摸感受那塊疼痛,沉默幾秒,很輕抬起唇,低低道:“確實挺瘋的。”
從換藥室回來,隔老遠走廊,伽聞就看到一隻可憐兮兮的小松鼠正抱著自己的外套,蜷縮地蹲在病房門外。
沒有找到心愛的松果,小松鼠很是自責,將整張臉都埋裡頭,只能看到髮旋側一小揪翹起的黑髮。
聽到腳步聲,眼巴巴抬起眸,看清是誰後,亮起的眼,出口就是微哽。
“你去哪了哥哥...”
委屈巴巴的,伽聞心跳的難受,心想,又哭花了臉,得哄了。
抱回床上宋時予還黏膩哼唧地摟住人不放,非要對方也上來陪他一起睡,小臉緊緊埋在男人胸膛,一副死活扒不開的樣子。
沒法,伽聞只好掀開被子躺上去,長臂撈過對方腰身,哄似的更加帶入懷中。
“不困嗎?”他下巴貼在宋時予髮旋,右手輕輕拍打男生背脊。
外頭黑如濃黑墨硯,只有星點光亮從兩側紗簾透入,拉出幾條間隔相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