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許是早已習慣Alpha每次的欲言又止隱喻不答,宋時予沒放心上,滿心都沉醉在四側雪景中
不過拍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嘆息感嘆。
“還是沒有南灣那場雪漂亮,那次的雪花好美,每一片都有形狀。”
“是吧哥哥。”他推了推身側男人。
不過沒等到回覆,泰晤士河邊的一場舞蹈話劇卻吸引了他的注意,手機也緩緩放下。
“你看到她的相貌,風度,體態有多美,你為她傾倒了嗎?”
“見了她誰不能傾倒,郝薇香小姐。”
穿著一身破敗婚紗的扮演者郝薇香轉過臉,對準紳士豎領裝扮的匹普,摟住他的脖頸,瘋狂的神色裡滿是低吟。
“那快去愛她吧,愛她,她待你好也愛她,她傷你心也愛他,哪怕她揉得你心碎,也要愛她,愛她!!”
“我會將她許配給你,艾絲黛拉只會嫁給一位紳士,而你只要能成為一位紳士,匹普。”
匹普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這些愛啊從她口中一遍遍吐出來時,等同於一聲聲詛咒。
不是愛。
是仇恨,絕望,慘死,欺騙,報復。
郝薇香還在迫不及待繼續:“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愛是什麼,無非是盲目的忠誠,死心蹋地的低首下心,絕對的唯命是從,無非是不顧自己,不顧一切,無言不聽,無事不信,無非是把你整個心啊肝啊都遞給他,由著他宰割,吞吃殆盡罷了。”
伽聞瞳色很深,低頭望向身側翕合著唇,淚眼婆娑的男生,口袋裡的十指更加用力相闌。
歌舞劇還在繼續,畫面來到郝薇香將艾絲黛拉許配給蛛穆爾為妻子,匹普夜闖質問的畫面。
“艾絲黛拉,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知道我一向愛你,深深地愛著你,哪怕,哪怕這一切只是你們的一場玩弄報復。”
匹普朝她伸出手:“艾絲黛拉,我最親愛的艾絲黛拉,別嫁給他,別讓郝薇香小姐牽著你的鼻子走,跟隨你的心。”
艾絲黛拉冷漠地托起裙襬,居高臨下:“廢話,我難道不是跟隨我的心,你這種感情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沒有的事,艾絲黛拉!”
“不出一個星期,你就會把我拋之腦後了。”
匹普痛苦地捂住臉:“我要如何把你拋之腦後,你是我的生命,我的血肉,自從第一次見你,我讀的每一行字字裡行間都會浮起你的面龐,每一個景色都會浮現你的身姿,我無時無刻不想你,不念你,儘管我現在心如刀割,但還是願上帝保佑你,願上帝寬恕你!”
宋時予眼尾滑墜一滴淚,伽聞始終都將視線留在身側人身上,一察覺便將人摟入到懷中,無聲安撫。
後面的劇情在雪花中飄落中快速推進。
遲來四年,宋時予終於等來了書中那句結尾,等來了屬於故事中的結局。
夜色籠罩下,分開多年的兩人於舊地點再一次相遇,不再年輕的他們終於願意敞開心扉,跟隨內心。
艾絲黛拉真摯而虔誠地祈求道:“匹普希望你像從前一樣體諒我,寬待我,愛護我,跟我說一聲:“我們言歸於好吧。”
匹普亦是眼眶溼潤,起身扶起人雙手,堅定珍重道:“好,我們言歸於好。”
隨著這句對白落下,在場爆發雷鳴般的歡呼鼓掌,演員也紛紛脫帽提裙致禮,謝幕。
就在這時,天空 “砰” 的聲,炸開一簇盛放明豔煙火。
眾人不約而同仰頭看向河岸對面的金色花火。
包括淚眼朦朧的懷中人,喃喃望著眼前簇簇相連的絢爛畫卷,情不自禁從人懷中退出,走到河邊護欄前。
湖面風連同雪花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