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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宮廷暗流

林婉兒受封宮廷女醫之後,每日的時光便忙碌地穿梭於貴妃寢宮與威嚴莊重的太醫院之間。她一心撲在照料貴妃的事兒上,將現代醫學裡先進的護理理念巧妙融入其中,精心為貴妃調整飲食作息,再搭配上自己依據藥理知識、反覆斟酌調配出的藥劑,果不其然,貴妃的身體狀況如同春日裡逐漸復甦的花草,一日好似一日,氣色愈發紅潤,往昔的嬌美面容也慢慢重現。

可誰能料到,她在宮中這般受寵,竟如同平靜湖面被擲入一顆石子,剎那間激起層層令人不安的暗湧。太醫院裡有那麼幾位太醫,表面上見著林婉兒總是客客氣氣,逢人還誇讚幾句她的醫術新穎獨到,可暗地裡,卻心懷鬼胎,勾結在一塊兒,專等著林婉兒開方用藥的當口,跳出來指手畫腳,變著法兒地挑刺,滿心盼著能找出她的錯處,好讓她在皇帝跟前失了恩寵,從而將這“外來戶”逐出太醫院,保住他們的既有地位。

一日,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太醫院的診室裡,林婉兒正為一位突發高熱、滿臉通紅的小宮女診治。她眉頭輕蹙,眼神專注,仔細地把完脈,又檢視了小宮女的舌苔、氣色,一番思索之後,剛筆走龍蛇開好藥方,正準備差人去抓藥,一位在太醫院資歷頗深、平日裡就愛端著架子的張太醫,便邁著四方步慢悠悠地晃了過來。他伸手拿起藥方,只匆匆瞥了一眼,嘴角就立馬勾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弧度,那語氣更是尖酸刻薄:“林姑娘,你這藥方開得未免太過大膽妄為了吧!瞧瞧這幾味藥的配伍,我在這太醫院摸爬滾打數十年,可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組合,你可千萬別拿這宮中貴人的性命當兒戲,胡亂折騰。”

林婉兒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像被堵了一塊石頭,滿是不悅,可她到底是經歷過諸多風浪的人了,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不卑不亢地開口回應道:“張太醫,您有所不知,我這藥方看似新奇,實則是完完全全依據病症根源所開。您瞧這小宮女高熱不退,分明是體內熱毒積聚已久,我選用的這幾味藥,相輔相成,恰似一把精準的鑰匙,能快速開啟熱毒宣洩的通道,清熱瀉火,有效緩解症狀。您要是對這方子有疑慮,咱們大可心平氣和地一同探討探討藥理,也好讓我這晚輩多多學習。”

那張太醫原以為能輕而易舉地將林婉兒問住,沒承想她竟這般應對自如,一時有些下不來臺,心裡自然是不肯就此罷休。他眼珠子一轉,當即便召集了其他幾位同樣對林婉兒心存嫉妒的太醫,眾人圍坐成一圈,乍一看像是要正兒八經地研討醫術,實則是挖好了陷阱,就等著林婉兒往裡跳,一門心思要刁難她。

林婉兒瞧著他們這副模樣,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今日這場“硬仗”要是打不贏,往後在這宮中行醫,必定步步荊棘,越發艱難。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樑,憑藉自己平日裡積累的紮實醫學知識,從病症的精準診斷依據說起,詳細闡述每一味藥的藥理作用,甚至還旁徵博引,將現代醫學中類似的成功案例娓娓道來,講解得深入淺出、鞭辟入裡。

一眾太醫起初還都抱著看好戲、看笑話的心態,交頭接耳,眼神裡滿是輕蔑,可聽著聽著,竟不知不覺被林婉兒的講述吸引住了,逐漸聽得入了神。他們雖長久以來囿於傳統醫學的固有觀念,思維有些僵化,但林婉兒所言所講,那可是有理有據,邏輯嚴密得如同緊密咬合的齒輪,由不得他們不信服。這一場“研討”,最終毫無懸念地以林婉兒的大獲全勝告終,也讓太醫院裡原先那些上躥下跳、妄圖使壞的人,暫時收斂了他們的敵意,不敢再輕易招惹。

與此同時,在宮廷那錯綜複雜的另一隅,那位曾被林婉兒識破下毒醜惡行徑的婕妤,並未因一次失敗就偃旗息鼓。她賊心不死,暗中用重金收買了貴妃身邊一個見錢眼開的小太監,妄圖從內部悄無聲息地搞垮林婉兒。這小太監拿了好處,便時常趁著伺候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