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重傷未愈的王其越,王海濱第一次有了惋惜之色,但是他惋惜的不是王其越這個人,而是鏢局少了一箇中流砥柱。
除夕夜,客堂還是和往年一樣,人頭攢動,除了中央坐著的王海濱一家,鏢局之中的鏢師趟子手都來到了客堂。
王海濱還是和此前一樣,他舉杯說道“舊的一年,我們失鏢了,但是我怪不到你們,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給鏢局丟臉了。我在這裡自罰三杯。”說著王海濱一連三杯酒下肚,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好,好,好,總鏢頭豪氣。”看著自罰三杯的王海濱,底下的鏢師紛紛附和道。
王海濱似乎很享受這種被舉著的感覺,這讓他有了一種自己天下第一的錯覺,就這樣,王海濱越喝越多,越喝越醉,到最後不省人事。
第二天,王海濱摸著好像要裂開的腦袋悠悠轉醒,此時的他只感覺口乾舌燥,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就是喝水。
只是這時的他已經走路都費勁,別說自己起來找水喝了,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氣惱地喊道“來人吶,來人吶,都死了嗎?給我拿水過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有好話,還是那般地目中無人。
要知道這裡是鏢局,鏢局之中的人都是拿錢幹活的,沒有誰是簽了賣身契的,可是他這樣除了已經被他活活打死的許鈺瑩之外,沒有誰會慣著他,畢竟鏢師總有些武藝傍身,即便不做鏢師了,那麼還有很多路可以走,最差不過落草為寇罷了。
只是即便是他這樣,他的房門還是被推開了,王其越走了進來說道“父親,喝了這碗醒酒湯,會好很多的。”說完,便將那碗湯遞了過去。
王海濱不疑有他,其一是因為王其越要殺自己有很多機會,沒有必要這時才動手。
其二是因為王其越此前奮不顧身地救了自己,甚至為此還誤了他的武道。
就這兩點就足以讓王海濱對於自己的次子沒有了防備之心。
“父親好些了嗎?”看著王海濱將醒酒湯一飲而盡,王其越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濃烈的辣姜味讓王海濱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有了一絲清明,他將空碗遞給了王其越說道“好了,可以了,該幹嘛幹嘛吧,昨晚客堂之中應該還沒有收拾吧,你去收拾收拾。”
王海濱就是這樣,對自己這個兒子就好像是對待僕人一般,就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不過王其越沒有忤逆王海濱的意思,他恭敬地接過空碗,恭敬地道了一聲“是,父親。”轉過頭王其越露出了一絲冷笑,心想“看著吧,之後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讓你身死,還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我要親手毀了你最在意的東西。我還要讓你親眼看著,想想都興奮啊!”
客堂,王其越在收拾著昨晚的殘羹剩飯。
就在這時,一聲哈欠聲傳來。
王戶越很少這麼晚起床,也是因為昨晚喝太多酒了,所以這才誤了時辰。
:()問心石上的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