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婧跪坐在碑文前,而碑文之上所記載的事蹟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然不能全部看清,但是這些事蹟卻是牢牢記在了溪婧的心中。
看著那些斑駁的字跡,溪婧右手食指探出,以指為筆,將原本斑駁得有些看不清地字跡重新填寫,重新攥刻。
修補碑文完畢,溪婧自嘲一笑“大哥,要是你在的話,肯定會笑話我吧,畢竟寫的還是那麼難看。”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自嘲的笑容變成了微笑,繼而說道“二哥,要是你們都在世的話,大哥說我字跡難看,二哥你肯定會將我護在身後,說難看就難看嘛,以為說都和你似的?”
溪婧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就是此刻的溪婧無疑是安靜的,甚至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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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溪婧小姐,還有諸位。”來人是王翅超與馬賀岸,他們一人提著蠟燭元寶,一人提著酒水,打著招呼之後再林弈幾人身前穿行而過。
“是啊,好久不見了,翅超哥,賀岸哥。”溪婧回過頭看著兩人,表情很是欣喜。
“之前說話重了些,溪婧小姐,別在意。”王翅超略帶抱歉地說道。
“嗯,我知道,翅超哥你是對的,但是我也有要做的事,但是現在事已經解決了。”溪婧摸了摸自己眼眶之中的淚水,強顏歡笑地說道。
“嗯,多謝。”王翅超朝著林弈幾人抱拳感謝道。
“那是我們應該做的,而且不那麼做,恐怕溪婧也過不去。”林弈當然知道王翅超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本以為你們劍宗不會在意這種事的。”
“要說不在意,那也確實不在意,但是我們在意溪婧,這就足夠了。”寅生接過話頭說道。
聽著寅生的回答,王翅超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手中的元寶蠟燭點燃,而馬賀岸也是將手中提著的酒水撒在了碑文之前說道“武義大哥,這是你最愛喝的燒刀子。”隨後開啟另一罈酒水撒在了碑文之前說道“這是文忠公子最愛喝的花雕。”
“翅超哥,賀岸哥,有心了,小妹感謝。”溪婧屈身拱手道。
“不是我們有心了,而是許多人都有這份心,在我們之前,齊鈺公子每月都會來個幾次,而且皇城百姓許多都還念著公孫一家的好呢,可不光只有我們。”王翅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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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公孫一家之後,王翅超與馬賀岸離去了,可是溪婧卻沒有離去,她在碑文之前說了許多的話,這些話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可是其中的思念之情卻是做不得假的,每當說到動情處,淚水就會奪眶而出,但是每當說道以為的趣事之時,卻也是難掩微笑。
直到夜半,又到初晨,這一夜,溪婧都在碑文之前說著以為一家人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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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陽光照射在碑文之上,溪婧也結束了一夜的“自言自語”起身告辭道“爹爹,孃親,大哥,二哥,姐姐,我走了,有空我還會來看你們的。”告別之後,回身朝著寅生幾人笑道“久等了。”隨後很是熟絡地挽起寅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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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中,還是那般繁華。
寅生本想著將素任鑫引薦給眾人的,可是想起素任鑫似乎不願意過多人知道他的事,寅生也就作罷了。
這次沒有在皇城久留,也沒有留的必要。
本想著就這麼回去就好,可是既然出來了,那麼也就彆著急回去了,而且幾人只來過皇城以南,皇城以北似乎沒有去過。
想到這,孝淵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孝淵早就想要去看看了。
“我們就這麼回去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孝淵試探性地問道。
林弈一眼就看出了孝淵的心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