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笑眯眯地將一幅畫拿了出來。
那畫看起來就如同剛剛完成一般嶄新,畫紙潔白如雪,顏料鮮豔欲滴,沒有一絲一毫歲月侵蝕的痕跡。
他將畫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僅僅給他們瞥了一眼,便迅速將畫收了回去,彷彿那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不願讓旁人過多窺探。
像是無聲地說,看,我真的有好好儲存。
“離開蒙德,你去了璃月,我和你躺在夜空下的草地上,你送我佳釀,我贈你佳曲,我們一起觀星賞月,一起進入沉眠。”
“後來啊,你在璃月出了點事,第一個喚的就是我的名字,我們躲著搜查的人群,背靠著堅硬的石壁,相互依偎了兩天,分別之時,你還贈送了吟遊詩人一把好琴和一捧我最喜歡的花做成的花束。”
“還記得稻妻的容彩祭嗎?你一見我就是贈酒讓我好不驚喜,於是我送了你一顆和我款式一樣的、用來掩人耳目的火元素神之眼。”
“可惜,那神之眼你並未一直戴著,對外暴露其他元素力後,你似乎就將它收了起來。”
說起這個,溫迪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聆聽的陳燼,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沉思。
他在心中反覆琢磨著溫迪的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當他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時,卻又不得不承認,那些事情確實是自己曾經親身經歷過的。
這話術?
想了想,他從空間裡拿出那顆假的火元素神之眼,遞到溫迪面前,“它在這裡。”
溫迪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起來,“知道你沒丟,收起來吧。”
待陳燼把東西收了回去,溫迪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接著說道:“單看這幾件事就不像合作關係會做的了,陳燼,別把我下錯定義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哦。”
陳燼怔愣一瞬,偏頭看向人偶,“好孩子,剛才的話撤回,我跟他是朋友關係。”
這位風神跟我交朋友,不會是想拿我當錢包吧?
畢竟他先前說過羨慕有人給摩拉克斯付錢...
“聽見了。”阿帽淡淡地瞥了陳燼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對他這副模樣的無奈。
然後他重新將視線投向面前這位風神,語氣平靜地問道:“你剛才說他出了事?可以詳細說說嗎?”
什麼事情讓陳燼躲人躲兩天?
“唔...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直接問本人嗎?”
溫迪雙手抱胸,故作苦惱地望向陳燼,“畢竟這是當事人的故事,我可不好越俎代庖。”
“你剛才說了那麼多,現在才想起這個?”陳燼目光平淡地看向他。
溫迪神色一僵,隨即又恢復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鎮定自若地狡辯道:“哎呀,這哪一樣?剛才那些是我和你的故事,你家小孩要聽的是你的故事。”
我跟你的故事可是在你出事後啊,他要聽的是出事前和出事中。
接收到人偶看過來的目光,陳燼也不跟溫迪掰扯,輕輕捏了捏人偶牽著自己的手。
“好孩子,那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他看向人偶,溫和自己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當時的我就是有點想睡覺,但又不想睡著後被什麼人帶走、醒來後出現在其他什麼地方,所以才喊了會到處跑的巴巴託斯守著。”
阿帽瞥了眼神色似乎有些複雜的溫迪,又重新看向面色如常的陳燼。
所以花和琴是看守的報酬,對吧?
見陳燼說完這些就不再開口,阿帽又丟擲了一個問題,“波洛斯怎麼沒跟你一起?”
之前波洛斯跟自己說,他跟陳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