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
阿帽冷冷地瞥了那維萊特一眼,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你們楓丹的事情,本就該由你們自己去解決,陳燼給的資訊已經夠多了。”
平常過來討論下預言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把人叫出去?
想讓陳燼徹底摻和進解決預言的事?
呵,休想。
聽到這句話,那維萊特身形微微一僵,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神情,他下意識看向陳燼,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願意。
陳燼其實已經發呆走神好一會兒了,聽見人偶叫自己名字才稍微回過神。
察覺到身邊人投射來的視線,他的目光在那維萊特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瞬,輕輕點了點頭,便又將視線放在了人偶身上,放空腦子陷入了發呆狀態。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勉強。”
見他這反應,那維萊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神色間難免流露出一絲遺憾。
他一開始就說過不喜歡麻煩的,可是自己卻一直...
壓下內心的複雜情緒,那維萊特轉過頭對芙寧娜說道,“芙寧娜女士,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好。”
芙寧娜微微頷首,她抬手用衣袖輕輕擦拭去眼角殘留的淚水,儘管眼神中仍有幾分迷茫與不安,但此刻更多的是堅定。
她現在有好多問題想問她。
想問她,自己這五百多年的苦難折磨,是否是計劃的一部分?
想問她,是否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對抗那可怕的預言,還是說這只是一場前途未卜的豪賭?
還想問她,在這五百多年裡,她是否一直在暗處默默關注著自己...
與涼亭裡的其餘三人簡單地告了個別後,二人便起身往外走。
走到涼亭邊緣,那維萊特猶豫了一下,默默從身旁拿起一把雨傘撐開,抬手舉至兩人頭頂上方,確保芙寧娜不會被雨水淋溼。
接著,他微微側身,示意芙寧娜與他一同前行,兩人的身影便漸漸消失在其餘人的視野中。
“好朋友,你真的不想去見見芙卡洛斯嗎?”溫迪單手撐著腦袋,偏頭望向某個沒事就神遊天外的傢伙。
他不是對楓丹預言的事感興趣嗎?
“...不去,麻煩,沒興趣了。”
陳燼回過神,平靜地看了溫迪一眼,拉著人偶站起身,抱起他就要往主宅飛去。
“巴巴託斯,想去你自己去。”阿帽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溫迪一眼。
等了兩秒,見懷裡的人偶不再開口,陳燼迅速地帶著他飛回主宅。
溫迪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輕聲嘀咕道:“唉,我這不是想著大家一起湊湊熱鬧嘛...”
麻煩嗎?
楓丹的這件事有些複雜,對陳燼來說確實算得上是麻煩,特別是對已經對這件事沒了興趣的他來說...
不過,他怎麼就突然沒興趣了呢?
剛才不是還有興趣的嗎?
是擔心被捲入更深的麻煩之中?
還是人偶的那番話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些想法呢?
真可惜,還以為他真的會只關乎自己、不關乎其他事物地摻和一次國家大事呢。
也不知...
算了,他就這樣挺好。
這般想著,溫迪遙遙地望了眼那棵大楓樹,指尖搭在琴絃上,輕輕地撥弄著,哼唱起了不知名的小調,那曲調悠揚而又帶著幾分惆悵,隨著細雨飄散在空氣中。
主宅內。
陳燼將人偶輕輕地放在沙發上坐著,隨後自己坐到了他旁邊。
阿帽的視線一直緊隨著他,見他坐下,便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