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皺著眉頭,細細琢磨起殿下的話,軍事人才?還是個小兵?這不矛盾了嗎?
蒙毅則說:“殿下是如何知道此人的?我都沒聽過這人是誰,既然很厲害,那應該打贏過不少仗吧,名聲應該顯赫才對。”
鄭有接過話說:“是啊,蒙將軍說的在理,韓信...真沒聽說過!”
橋松見二人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眼裡迫切需要一個回覆。
雖說你太子殿下總能弄出什麼新花樣來,什麼系統性最佳化高爐鍊鐵,打造冶金工廠,開創商稅商業街,土地國有什麼的,但頭一回聽說你還能提前預知一個人的能力?
橋松尷尬一笑,剛剛是自己失態了,一想到自己的對手是被後世稱為“兵仙”的韓信,還真有些害怕呢。
都說韓信用兵如仙,無敗績,在他身上的成語數不勝數,誇的都快吹上天了,如今針尖對麥芒,是要看看韓信的能耐了。
橋松:“哎,怎麼說呢,我也只是道聽途說,這人身上的故事還挺多的。”
鄭有一聽,來了興趣。
身為咸陽本地人,祖祖輩輩都是老秦傳下來了,家族殷實,供得起鄭有這樣計程車子,前文也介紹過鄭有了。
但對外界的人和事,基本瞭解的很少,也讓他對外界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雖說鄭有熟讀春秋戰國的兵書和律法,但是一直無處施展,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出來帶兵打仗,好傢伙,還被田臧坑了一手,算是給自己積累經驗了。
所以一聽到有豪傑的故事,鄭有便迫不及待的問:
“殿下快說說,韓信這人有啥故事?”
蒙毅的興趣也被調了起來,“我也要聽!”
一旁的王賁看著這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不太信橋松接下來說的話,但奈何他是太子,還是不插嘴為好,聽著吧。
橋松:“韓信年輕的時候,被同鄉惡少侮辱,逼迫他在對方的褲襠下鑽過去。韓信忍辱負重,便鑽了。”
“什麼?!”蒙毅大為吃驚,“這欺人太甚!鑽胯也能忍受?是我我就當場活剮了這潑皮無賴。”
鄭有心裡也暗自咂舌,胯下之辱,忍人之所忍啊。
橋松也是感嘆:“韓信並不是因為害怕而鑽,他啊,既不耕種也不經商,整天掛著佩劍到處謀生路,吃口飯也是端著架子,生的一副落魄貴族子弟模樣。”
“從人寄食。”鄭有又說:“士人依附權貴的一種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本是古來貴族社會的遺風,到了戰國,也成了新起的遊俠社會風氣。”
“沒錯,確實是這樣。”蒙毅也點了點頭。
“戰國末年,三千門客寄食於魏國公子信陵君門下。
那賴皮劉季帶領一批小兄弟到嫂子家白吃白喝,都是這種寄食之風。”
如今劉邦的人氣傳開了,好多見不得人的醜聞一傳十十傳百,蒙毅這邊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你劉邦穿的苦茶子顏色都能給你扒出來。
橋松說:“正是如此,我才說韓信這人不一般,讀得兵書,武功高強,懂得隱忍,這樣的人會差嗎?
不過還好,韓信在項羽手底下不會得到重用的。”
鄭有聽到橋松這話,心裡嘖嘖稱奇,太子殿下識人很準嘛。
“殿下所言...何以見得?如今項羽發跡到現在,攻取城池,勢如破竹,如喝水般輕巧,怎麼會不中用韓信呢?”
“不對!等等!殿下!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
還不等鄭有自己說完,他就明白橋松為什麼說韓信不會得到重用了。
蒙毅懵了,你說話說一半,說自己明白了,懂了,我怎麼就這麼懵逼呢?
“鄭將軍,啥意思啊?”
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