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難民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難以計數。
秦朝這個時候大致2500萬人左右。
關中和蜀郡各300萬。
隴西、北地、上、雲中,四個郡共計400萬。
秦國境內如今有1000萬流動人口了。
但實際上,其他地方跑來生存的人,並沒有遷入新變法地區的戶口,這其中大致有300萬人。
這些人雖然享受不到福利政策,但正常生活賺錢買房,娶妻生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差別就是能不能分到土地的問題。
土地也是有限的,分的差不多了,後面的人自然就沒機會了。
橋松此時並不知道秦國內部在一年多的時間,有沒有穩定下來,能不能再次接收這些難民。
王賁雖說不願意把糧食分給難民,嘴上很堅決,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多多少少分了點出去。
橋松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他們還要朝東進發,打項梁呢。
半路上把糧食都分了出去,那還怎麼打仗?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這麼重要的道理,橋松自然是知道的。
王賁說:“殿下,不能再救濟難民了。”
橋松:“那就讓他們充軍,可行嗎?”
王賁搖了搖頭。
這些難民瘦骨嶙峋,青壯年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婦女兒童,老弱病殘。
有的吃野草樹皮,有的吃黃土和動物的屍體。
擁有戰力的人基本都被項梁打劫走了。
正逢此時,有人來報。
“殿下!郎中令求見!”
“什麼?!郎中令?張六來了?”
橋松驚訝之餘,這張六怎麼跑到前線來了?不會是朝廷裡出了什麼吧?
“是的殿下,他說有急事稟告。”
“快帶我去見他!”
“諾!”
二人相視一看,估摸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也跟著橋松出去了。
不一會兒,在大軍的末尾,張六此時正搓著手,來回踱步。
還記得張六是誰嗎?
張六是橋松身邊的小宦官,這裡的宦官不是指太監,是服侍皇族一家的一種職位。
橋松推翻胡亥的政權後,便讓張六做了郎中令,也算是讓他升官發財了。
郎中令,掌管宮殿內安全的一個官職,九卿之一。
張六見橋松一行人來了。
立馬跑了過去,當即跪了下來。
“殿下!不好了!宮裡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了!”
橋松見張六表情雖然誇張的很,但不像是說謊,畢竟說過要效忠自己的人,應該不會反水。
“別急,快起來,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橋松把張六扶了起來。
張六見狀,眼淚便嘩嘩的流。
邊哭邊說:“殿下...宮中,宮中...好多人都得病了,嗚嗚...”
“得病了?”
橋松眉頭突然緊皺,那完蛋了,在古代,生病可是致命的存在。
畢竟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極為落後,一旦生病,治癒率低的可憐。
“對...對...起初...起初宋姬回來後,便已經懷有身孕,陛下聽說是宋姬救了你一命,所以便讓太子妃多關照一下。
但...但是...”
宋姬指的是宋窈,當初幫助橋松狸貓換太子,逃脫陳縣閻倉的包圍。在當時,姬是一種妾的稱呼。比如說戚夫人,叫戚姬。
太子妃指的是吳曉,橋松的正妻,未有身孕。